一条河,就是一个悠远的记忆。
柴米河,在河淌地的堆南,在北六塘河的北边。
连云港的南边,有个沂河,当地人俗称沂河淌,东西一百多公里,河淌地,南北宽约一点五公里,正常时,种植小麦,南北也通车行人,夏季上游如来水,河淌地则过水。在宁连高速南北纵穿处,河淌北,是灌云,河淌南,是灌南。
在沂河南大堆南边不远处,有一条东西蜿蜒的河,滋润着河岸边的人们,它就是柴米河。
柴米河很低调,以至于有不少人还不知道它。可能,人们对灌河很熟,对盐河很熟,对周口河、六塘河、一帆河很熟,甚至人们知道东边的唐响河,知道灌南城北的武障河,而很少有人提及柴米河。甚至,城西的人会说起六塘河,南六塘河,中六塘河,北六塘河,而只位于北六塘河北约数公里之遥的柴米河,竟很少有人说起,这不能不让我觉得很奇怪。
今年十月的同学相聚,我见到了韩春。自从高中毕业一别,和他再次见面,已有近三十年了。从江南回来的他,音容未改,我说毕业后的那个暑假,几个同学去他家的历史,他似乎依稀记得。他的家,就在柴米河畔,省级公路经过的柴米河大桥横架河的上空,大桥边,就是他的家。
那一年,高中毕业,同学们互相串访。几个人骑自行车,到一帆河畔的我的老家,然后大家又一起从我的老家百禄向县城方向骑行,再一直向西,到达了李集境内,同行的有赵连同学,他提议先到李集境内的一位女同学家拜访,然后再去柴米河畔的韩春家。
到韩春家,已是中午。依稀记得,他家在大桥北,南北向的省道东边,有个没有名称的小饭店,就是他家开的,在他家的小饭店,我们在那度过了一段时光。中午喝的是啤酒,我之前从来没喝过酒,白酒和啤酒,一样没碰过。第一次喝啤酒,味道怪怪的,真的难以下咽。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盛情难却,我被韩春硬是劝下了两大玻璃杯啤酒,哎哟,当时那个味儿!
当然,在吃饭前后,大家也略略说起在李集女同学家的经历,也感觉男同学赵连似乎对那女同学有点那个意思。后来的事实证明,那一次柴米河之行,我们一行人不但收获了啤酒和美景,赵连也收获了爱情。
柴米河,难道是爱情之河?
不可否认,美食的香气也在这里氤氲着。
现是是冬天了,羊肉火锅这款美食,又大兴其旺了。
如果,你对羊肉汤感兴趣,那你不妨,跟随我,来一趟柴米河畔,品尝老白皂正宗的羊肉汤。
别的地方的熟羊肉,可能五十五元一斤,可能六十五元一斤,而柴米河畔的羊肉,七十五元一斤,少一块不卖,应是最正宗的了。
说起老白皂羊肉汤,请你不要流口水哦。
约一个月前,一个中午,一个朋友兴奋地神秘地,约我吃羊肉火锅喝羊肉汤,地址,老白皂。
我开车上路,载上我朋友,同行的还有几个美女。二十分钟不到,我们就到了柴米河大桥北边的路边,拣了一家羊肉馆,停车进院。
这家羊肉馆,似乎是刚刚装修过,偌大的院子,宽敞明亮,院内楼内窗明几净,给人感觉典雅、整洁、明亮、大气。这是个家庭式食馆,服务人员没几个,似乎只两个人,母女俩,她家的女儿,还是我这个朋友的学生,在这家庭式食馆中,更增添了宾至如归的真实感、亲切味。
不用说,当那满盆的羊肉汤端上桌的时候,透过弥漫的热雾,一望那香菜叶青蒜叶羊油花及纯嫩透烂的羊肉片杂陈其中时,我的胃口大开了。朋友开了瓶“开坛十里香”的汤沟酒,嚷嚷着要和我痛饮一杯,车子不开了,让美女开。这盆羊肉汤,可是最纯正的呀。一口食,满嘴香。汤香,酒香,菜末菜叶的香,调制了满屋的浓香噢。口水就别流了,流汗吧,亲们。
那次汤喝过后,在县城里又去过几次饭馆,无论装修较好的或稍次的,大的小的,都找不到那个味了。这美的羊肉汤,是不是和其它美的东西一样,可遇而不可求?
柴米河,你满河静缓流淌的,难道是岸上成群的绵羊的乳液么?
站在柴米河大桥上,眺望远方。这静静的柴米河,宛如一条玉带,从天庭飘来,落根这片土地。它又如银河的琼浆,环绕滋润着两岸的住民。它是那么悠长,它是那么饱满,它晶莹剔透而又浑为一体,它稳健东流而又具有气势。它与岸边的男男女女息息相关,它与周边的牛羊鸡鸭日夜相伴。鱼在河下悠然走,舟在河面悠然行。它似乎从远古流动而来,没有现代的喧扰。它又与村庄小镇各自相安,静望现代文明。
上善若水,上善如柴米河。柴米河啊,你是多么的深静通幽,一直流淌到经过你的身旁的现代人的心田,润泽人们的心灵。
古往今来,多少人都有一处心仪之地。当年,白居易在庐山香炉峰筑草堂而居,并写下了流传千古的《庐山草堂记》。杜甫在成都的浣花溪边建起了“杜甫草堂”,发出了“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千古慨叹。我们连云港的大儒、海州著名作家张文宝于云台山与大海之间发现了“归墟”的古韵,并居此数月,同时关注归墟南方的开发区的迷人晚霞与晨曲,胸中酝酿着博大的《归墟梦》。
我也在想呵,这柴米河畔,北有沂河堆,南有柴米河,这确是好地方哦。那沂河堆,仿佛当年周公时候的甘棠堆,千古流芳;这柴米河,流淌的是滛池之水,恩泽世人。在这里,不妨向四周远望,越过北边的沂河堆,大伊山的巍峨好象映在天间。向东跳过北六塘河和盐河,二郎神就在五龙口驰骋。向南透过密密的一片片树林,硕项湖上飘来古代大湖的水鸭和天鹅的嬉戏仙音。转向西,那酿造出在1915年莱比锡国际博览会上香惊满堂的“开坛十里香”的“南国汤沟酒”的汤沟古镇,正随柴米河水的流动,载来满舟酒香。
想着想着,我突然又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什么念头呢,说起来可能有点附庸风雅,咱也学习古代大诗人,在柴米河畔呵,建筑一座草堂,就唤作“柴米河草堂”。
人行千里,忘不了家乡水,柴米河似乎能留住乡愁。因经过柴米河的省级道路,是历史上乃至现今经过灌南的交通枢纽,这里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南下的,北往的,不管哪里的客人,经过柴米河,都几乎要深深地盯上一眼。曾有一辆车经过柴米河大桥,车上乘坐的是从南京来的曾在连云港下放的知青,他们返港探寻过去的岁月。经过柴米河时,车内的知青几乎都深情地望着那稍纵即逝的河面,轻轻地议论着,难道,这儿勾起了他(她)们对家乡故土的那种情愫?我也有相同的感觉,我每一次驱车去灌云,去当时的新浦和海州,去济南,甚至更远的北方,回来时,只要经过柴米河附近,才有回家的意境,才有回乡的静宁。
青莹莹的水有一股灵气,柴米河代表着“青山绿水”。柴米河,犹如一个清纯的村姑,挽着篮儿,轻轻地走着,举手投足间,洋溢着清纯。柴米河,也象一个少妇,素面简装,言语笑容,容不下一丝闲杂。柴米河,及南边的北六塘河,及县城南的硕项湖,给人以洁净和温柔,大家都希望,灌南境内的大小河流,比如周口河,比如盐河,一帆河,都能象它们一样洁净和温柔,都能成为流向人们心田的河流。“绿水青山”代表着“金山银山”,“绿水青山”代表着千年常在,“绿水青山”代表着发展方向和民众的心结。“姜太公垂钓――愿者上钓”,无论哪一条河流,一根钓杆,可钓出千古风情。
缓缓流动的柴米河水,给人带来无尽的遐思,柴米河似有着浓厚的文化底蕴。我喜爱水,喜爱河流,湖泊,幽潭,也爱写水的文章,爱写河流等等,站在柴米河边,能激发我的文思,引发我的联想,所以我喜爱上了柴米河。今年,我之前就写了一篇散文《水墨灌南》,有幸被我县文学刊物《灌河》刊出,并被县委宣传部的微信《灌南宣传》转载,在一些微信群,还被有心人转发,对描写家乡,介绍灌南,起了小小的作用。在刊物《灌河》中,我欣赏到了很多的美妙的作品,认识了一些真诚的本土作家和文学爱好者,给我以莫大的益处。《灌河》刊物,如文学芳草地,给人以馨香;《灌河》刊物,如柴米河般,给人以归宿感;《灌河》刊物,如一条甘溪,流进人们的心田。《灌河》复刊五年来的起色有目共睹,《灌河》刊物、微信《灌南宣传》、《灌南日报》、灌南电视台的节目,精彩纷呈的背后,是重视、付出和汗水,是合力结出的硕果。今年秋天,省作协主席范小青来灌南作文学讲座,五百余人济济一堂,规模之大,令她本人亦未曾想到。市文届大儒、著名作家张文宝在县政府会堂的讲座,内容博大精深,使与会者得以一次大美的享受。灌南这片土地上,文学的培育与发展正以前所未有的态势,犹如这美丽的柴米河,低调的奢华,缓缓流动着一股气势。
一条河,这么风情万种,一条河,让人浮想联翩,一条河,竟然流进人的心灵,这就是家乡灌南的河流――柴米河。
“不知哪条路通向大海的人应该找一条河流作为他的旅伴”,古罗马的作家普劳图斯这样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