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立冬节,天阴沉着,凉风如冬唤来的爱的使者,直往身上贴。
教学楼后的那片法梧林,金黄了叶子,像季节给冬泼墨了一幅油画,欲染美一个冬季了;走进去,就成了里面的一抹,瞬间遗失了自己。
窗台上的盆菊,我给它施了水,绿便托着许多骨朵,只等明媚的日子,就开得忘乎所以。想想它盛开的样子:袭了最美的花裙,长及脚踝,像个富态的美人。前日里,好友在微信里给我传了多幅菊花的图片,一一欣赏过来,心里愉悦,但又觉着还不如自己眼前的亲切,虽未开,美得却朴实。
从秦老师的花盆里,薅了一把铜钱草,养在了扁肚的玻璃容器里,阳光地里,叶子圆圆的,又绿绿的,似乎听到阳光在说:“我养的。”一窝铜钱草,一窝喜悦。
午饭时,妻子熬了一锅羊汤,连肉带汤直吃了三大碗。晚上,有好友邀至羊汤馆,又美美地饕餮了一桌,回转时,饱嗝横生,空气里都有了膳膳的味道。怕一冬里,寒不侵身了!
冬节进补,自以为不可再补,日子安稳,早已不像从前食不果腹的生活了;平素里,早已经注意了营养的搭配。妻子血糖高,我从超市给她买了圆滚滚的柚子。晚饭后,她却在电视机前,看着《娘道》,慢慢地把柚子吃掉了三个小时,等我叮嘱不可多吃的时候,一个柚子所剩无几。听说小镇上有了健步团,与她商议,晚上一起去嗨,她同意了。
我前日去了老院子,老院里开垦了巴掌大的土,依稀的生菜裸露在初冬里,摘些可食用的,清水冲洗干净,家里餐桌上还有“老干妈”,生菜蘸着“老干妈”吃,辣趣也横生了。儿媳开了蛋糕店,面包切片最是好吃,早上把生菜置入,放些辣酱,一杯豆浆,也便是人间美餐了。
“立冬拔萝卜”,季节虽到,萝卜立在垄上,长势犹旺。先拔几个大点的红心萝卜,洗洗刀切成瓣,入口,便咯崩干脆,爽口甜心。再选几个分给办公室的同事尝尝,只图个悦心而已。
丝瓜秧枯萎在老院的西墙上,随风披拂,像秋留下的草书,读到的是秋末冬初的苍劲、厚重以及雄浑。来不及摘取的丝瓜,老成了锅刷的样子,也便作了来年的种子。
立在十月端口,等雪飘,等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