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着光阴行走散文

时间:2021-08-31

  季节的转角处,风尘仆仆的走过,拍一拍落在鬓间的尘埃,我属于一个人的良人。夜幕初上,绽放的灯花照耀着浅水岸边的影子,谁那一处霓虹又落在何人的眉间心上?回归初心,故人远游,而自身又会流落那一个远方?

  踏着一月的脚步蹒跚在大雪纷飞的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印记记载着流年里的蹉跎,走过一程山水又路过一座山庄,白雪茫茫的光阴里忘记了寒冷,遗失了温度。我停留在梅花树下,闭上眼睛,扬起眉头任风雪毫无情面的亲吻。那么一刻,心在梅花香里停止了流浪,凭花瓣铺满即将踏上的路程。抖落风衣上厚厚一层雪,鲜艳的红色在茫茫的白里娇艳欲滴成一朵彼岸花。

  歇息在二月的怀里,寒凉渐退。一个人拥抱着一个人的城池,在寂静的世界里碾墨,展开素白的宣纸描一幅伊人红妆。佳人望月的夜晚唯有清冽的冷风吹过窗台,将一份情有独钟散落在案上的小字上。断了的诗句如何再继续最后的章节,你不是我又岂知我的深情。我躲在行人拥挤的角落里,刻意择一处情悠撰写明天与过去。二月过罢,我紧了紧了身上的裙衫,将一条深色的围巾系在风里,待我归去来兮,重温旧梦。

  温暖如春,倚在三月的门前看桃花雨下,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忘记了尘世的是是非非,忘记了恩恩怨怨,在桃花雨里尽情地徜徉。手捧一瓣瓣美丽,温暖溢满了心间,行走在时光里的女子追求的那么简单,一份温润岁月,一段静好时光。独留一份清欢,静享在天地之间。此时此刻,我不是谁的归人,我只是行走在光阴里的路人。即使从所有的人世界路过,也不会轻易地去选择一段铭记,因为爱在心上,又何必处处停留。

  最美不过人间四月天。我的爱人,你是我生命里一抹最暖的暖。我躺在你的诗句里惬意栖居,你将我捧在手心里温柔呵护。还记得那年那月那一次重逢,从此拉开了一场缘分的序幕,我赶赴着山高水长去往你的城市相爱。谁是你的奇迹,我又是谁的传奇?当每一首小诗完美地画上句号,我知道我早已生在你的心上。然而,当每一篇美文短章深情地落下帷幕,那么亲爱的你又可曾知道,你也已经深植在我的心间,与我的灵魂紧紧相依,不可分离。春风剥开相思的红豆,从此开成了花结出了果。

  光阴如梭,踩着五月的门槛不舍得踏过,好时光是用来慢度的,那些遗落在寒冷日子的诗句早已活跃在灿烂的日子里。闻着遍野的芳香,拈几缕清欢泡一盏碧绿色的茶,滚烫的清水将一片片卷舒的茶叶伸展开脉络,顿时眼前一幅活色生香。小日子,就这样在一下午的时光里变的透明又美好。温柔的女子,摊开一页书,映入眼帘的是明媚秀丽的字句,平仄的段落书写着简单朴素的生活,烟火在一段又一段里袅袅升起,直到云端。

  扎起的马尾散落,在六月的温润里跳舞,暖风习习吹起一缕又一缕凌乱。淡化的眉梢洋溢起长长的快乐,忧伤再也不复存在。与初夏来个长长的拥抱吧,我将我的疲惫栖息在他滚烫的肩头,以此来减少我的沧桑不堪。昔日的容颜,或许早已不再艳丽,而我却甘愿扛着巨大的行囊继续前行,在无人经过的路口沉默地停下休息。我不是圣人,却是一位倔强的行者,凭风雨多大都不会畏惧。将孤独的骄傲掩盖的一丝不透,每一处路过都会轻轻地遗留下一点点温柔与绝决。好的女子是不需要被怜惜的,唯有在字里,在歌里,在昏黄里尽情美丽,尽情释放。

  出生在七月的人儿,是不是都有一颗无比热情的心扉。躲不过六月如孩提般的雨水,就已步入七月的夏季。炎热依旧,穿着白色的素布长裙潇洒地走在海边,海风疯狂地挥催着三千长发,任凭怎样都不肯温柔的轻抚。我贪恋这样的无情,迎着它毫无退怯的意思,看它更加急促地恼怒。风过海面壮阔地平静,一袭剪影在夕阳西下的黄昏里慢慢瘦成一缕光线。待我繁华落尽的那一天是不是也会如夕阳一般,慢慢销声匿迹,慢慢银发苍茫。所有的诗句都不再青春与华丽?

  牵着八月的手一起揽尽秋色。丰收的喜悦在农人眼里散发耀眼的光芒。好时节贵在当下,好时光是用来珍惜的。我继续行走在路上,翻过一页页薄纸看千万个字符在上面跳动,所有的欢喜被唤醒,没有什么比文字更美丽的东西了。她与我一起翻山越岭,一起走过春夏,相互依偎。如果可以允我好生打量起,那个跟随在心底的影子是否依然完美无暇。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九月遍地的菊花开得热烈又奔放,好似一幅美不盛衰地风景画。车水马龙的闹市也处处可见她的身影,那样子美丽极了,却没有半点凋零的意思。菊,似一位倔强的女子,个性坦然地生长着,从不媲美从不轻易凋落。因为她就是一处独一无二的风景,在秋雨潇潇的路上谁又能与她一起顽强地绽放。

  听说香山上的枫叶在十月里会红的似火,我向往一场香山之行,悠然地走在落满枫叶的小路上,那弯弯曲曲的小路无论怎样走都不会有尽头。就好比一场生命的旅程,看不到尽头也不想走到末尾。有时总是感觉自己太过薄情,绝决地如大雪过后堆积成的雪人,许是走了很久看惯了所有,关于世间的人情冷暖薄的比纸章还薄。因此,我只要一个人的清欢,一个人的独处,在枫叶片片飘零的晚秋对着年华微笑着对语。

  冬天总会在十一月里披上一件白色的外衣。诗经有云:“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北方的十一月开始变得寒凉,午夜里会下起茫茫的霜覆盖在万物之上。早起的寒冷在一团团哈气里,轻飘飘飞扬。十一月,恐惧中的清凉如水,寒气不小心会侵入骨髓。我在十一月里开始闭关,所有的文字即将没有了温度。指尖的冰凉渐渐蔓延到身体各处,心思在一场又一场寒冷里结冰。

  我站在年末,看十二月伴着大雪冷漠的走来,我躲在时间的门后看雪姑娘挥洒着摇篮将孩子门释放在人间。不一会儿,农家的院子白了,红色的砖瓦上白了,枯萎的草木上也白了。麻雀撒着欢,蹦蹦跳跳可爱的如孩童般玩耍逞强。屋檐下也会结出一个又一个长长的冰棱儿,小孩子们会趁着大人们忙碌,偷偷偿上几口。十二月,寒冷却又夹着喜气儿,迎接新年的到来,门画儿,鞭炮儿,都是红色的。

  忽而年华向晚,四季如转弯的流水不停地奔淌过岁月的长河。而我站在河的岸边,随着光阴走着,沿途的风景很美很美,可终究它是一场生死之间的旅行,鉴证着所有的美好与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