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早晨,天空是雾蒙蒙的,仿佛有一层厚厚的纱笼在这天地之间,看不到天空的颜色,让起床后一天的心情也是雾蒙蒙的,几座高楼在雾气中隐隐约约,有点海市蜃楼的意思,也有一点烟锁江南雨的意味,远处几座烟筒中缓缓冒出白烟,轻轻的飘上天空,渐渐与这无边的雾气融为一体,分不清是天空的雾气正被吸回变成了这些烟气,还是那些烟气成了现在这漫天的雾气,再远处,放眼望去,眼光所及之处已很难分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浑然一体,浑浑噩噩。
路两边干枯的树,枝枝丫丫指向天空,脱去了一年的繁华、逝去了郁郁葱葱的生命,这些干枯的树枝依然不屈的保持着他们傲然的姿态,是该说他们的执着、还是说他们不屈,偶或有几个树枝上还挂着几片零零落落的枯叶,却早已无精打彩的在那里低垂着,好像一阵风吹来它们就会如那些同伴一样飘落在路上、水中、或是那些不知名的地方。
人说树树秋声,山山寒色,在中国文人的笔下秋主刑罚,在秋天里处处能看到的是一片寂寥的景色,偶或有片云飘过,也是匆匆而过,可是我一直认为秋天是寂寞的,冬天才是萧瑟的,如果说秋天是天地的裁决者,那么冬天就是天地轮回的执行者,不论你是路旁普通的树木还是家里名贵的花果,冬天都是一片的寂静,概莫能外,自古在冬天人们能赞美的只有松树与梅花,可是在我看来冬天的松树也仅仅只是活着而已,没有了往日的郁郁葱葱;而梅花,如果没有冬日的精灵——雪花的映衬,实在没有那番意味,试想你是愿意空看一枝梅呢,还是要看雪压梅枝头呢。
雾越来越大,眼前只有一片茫茫,分不清天地,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天地未分之时,让我们这些已经习惯了繁华与纷乱的现代人一时无所适从,或许盘古当时面对也是这样一团混沌吧,怪不得要一斧劈开天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