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碎梦,拂去三千落花在又一个凡尘中醒来......
听着窗外的淅淅沥沥,似乎是衔接着梦中的泪水而来。挣扎地睁开眼,初冬迟来的晓旭窥探着昏暗的房间,倒吸了一空冷气,不禁地向上拉了拉被子,做起床前的最后挣扎,倔强对抗着不肯停歇的时间。我后怕浑浑噩噩的一天又如期地降临。
是昨晚的事,让我不敢直面今天的阳光?我知道我又想多了。我总是爱想这么多,人生便像飞蛾扑火,我是活得那么不自我。又是人际关系吗?是继续隐忍还是大胆说不,是宽容豁达还是保持底线?不知怎的,这些年来我越发对周围的人与物感到敏感,我在乎他们对我的看法,在乎话音刚落时划过他们嘴角的不懈,在乎他们眉宇间每一丝的变化,然后把一切的一切加以想象,未知便变为一场如履薄冰的畏怯。
我也一直在反思这些年来我是不是太过聚焦于了身外的世界,而忽略了自身的存在,一味刻意去避免,去逃避,去闪躲而终归到头来我还是孑然一身。天生缺乏安全感,当不由自主的苦苦找寻终最终沦为低到尘埃里的姿态。这一切真的值得吗,我矛盾地告诉自己要坚强,要拥有独立人格不乱于心,不悔于行,找寻自身存在方式与现今外物契合的平衡点。可度总是难以把握,虚妄的生长会膨胀内心的不安,畏怯的弥漫会腐蚀自身的存在。由对外激进而带来内心的纠结与后悔又该如何和解,不解所以继续纠结,随着小情绪的漩涡陷入颓唐的深渊。
拿起一把伞矫情的融入冰雨的凄凉,我好似在雨巷中彳亍着,孤独着,拒绝着。多想在下一刻背离未来,不管不顾,简简单单的像一个世俗者生活在与世隔绝,阡陌交通,怡然自乐的桃源,知世故而可以不世故地活着,忘却空间与时间,小心地揣着一颗透明的心,卸下伪装的面具,脱下自卫的壳。淅淅沥沥延续着,谱写着忧伤的歌,可是曲终人散的寂寞又有谁来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