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庆,没有远行,我选择了去了离别已久的老家。虽然只有一个季度没有回去,但是每次回去,自己总是一个过客,不曾看繁花似锦,更未静心去路边每一寸景致。那些故乡的情节,如雨后素莲般让人痴迷。在自己的记忆深处,关于故乡的记忆,熟悉,也陌生。随着脚步匆匆而过,那些记忆越发清晰,显得那么隽永,带着弥久历新的芬芳迎面而来,让我细细的回味,久久的怀念。
阳光余晖隔着树叶洒下斑驳的倩影,车,依然在坑坑洼洼的泥泞路上颠簸着,微风拂面而来,夹杂着些许乡土的味道。路边的草丛显得有些凌乱,无力而又奋起抗争着,仿佛不甘心生命就此殒灭,那一抹暗绿,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早已被世界遗忘,似乎昭示着那还有一堆堆逐渐被人遗忘的荒冢枯骨。
走进院子,空气越发清新,却也更显一片荒凉。曾经的大柑橘树没了,连一点最开始的记忆都消失在岁月的深处,仅剩那一片随风摇曳的竹林。小时候,地坝上的枯竹叶,我们都会把它们扫在一堆,用火点燃,放进红苕或者包谷,一双双眼睛盯着渐燃渐熄的火苗,生怕火被厚厚的枯叶压得喘不过气来。
一边拿上一个枯枝用力的翻着,一边用嘴使劲儿的吹着,又生怕火苗突然把头上的几根头发烧着。记忆深处的这般,如今也只能在脑海中回荡。地下厚厚的枯叶,风吹走了,又铺满了,一场秋雨,就成了一叠镌刻曾经的回忆。曾经那个扫叶人,伴随着这个回忆,也长埋于此。
老家房子旁有一颗柑橘树,历经风雨几十年不倒,别的树都生了虫子成了朽木,它却依然健壮,一年还挂几个果子。这树常年和竹林为伴,但却被竹林压在身下,我不知道是它安于现状,还是等待着什么时机,总是不失自己风范。去年,我们把它砍了,据说是它挡住了她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路。如今,再去看那被砍的伤疤,黑黢黢的一团,显得很决绝,似乎它不为她而生,却要为她而灭。
绿色深处,总是吸引着自己的目光,牵绊着自己的神经。不到一年,那儿全被一片绿色覆盖,草丛比其他地方的颜色更深更浓,似乎预示着生命的再生,却也似乎正在被遗忘。荒冢前的祭品,早已被掏空,和泥土混为一色;一支支香烛,燃尽世间铅华,残存着岁月留下的痕迹。我想,我还记得你们的容颜,那样慈祥、和蔼、可亲、可敬。
天黑了,院子一片黑暗,没有以前的灯火通明,没有曾经嬉戏的喧闹,没有昔日拿手好菜飘香。发生在此的记忆,虽然显得凋零,但却异常的亲切,时常萦绕在我的脑海,让我久久的沉湎与回味。日出日落,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变的是岁月,不变的是那一颗故乡情怀和对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