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夕阳,我,在脚与山路的交流中,充满诗意的诱惑。
蔓营寨,秋风中的落叶,宛如山间翻飞的蝴蝶。
火红的枫叶,撑不起蔓营寨,这个熟悉而又生涩的名字。
就像我背后,一棵孤独的老树,将一个人对小村的敬仰,伸向山尖的寂寞。
就像蔓营寨庙门外的老大爷,握着旱烟袋的手,描红了他脸上的夕阳。
却拽不住缓缓远去的青春,也拽不住岁月给予的孤独。
庙内,烟火渺渺。佛祖手中的木鱼,敲不响即将拉开的夜幕。
只有白云匆匆,仿佛是一群赶着荡秋千的童年。
那个摔痛牧鞭的人,在秋风中回头,把一朵金菊丢进暮色。
此时,六点一刻,针尖指向怀抱的那颗心,开始跌宕,缭乱。
伫立,是眺望的前奏。
装帧寨子的碑文,仿佛在垂钓一个村庄的温暖与慈祥。
一个人独立苍茫的眼神,灵动的箫声,奏不出黄昏的凄婉。
抬头,仰望苍穹,将生命的澎湃交付与山野的空旷。
溪水淙淙,从山涧隐约传出律动与致敬。
张家的哥哥,李家的嫂子,有一把柴火点不燃的默契。
炊烟中的小院,小两口从骨子里掏出几声叹息。
就像两只为爱相随的黄牛,只要有一片土地,就可以芬芳它们的一生。
向东,是山,向西,也是山。
把禅意撒向生活,弯曲的山路上,留有黄牛热爱泥土的脚印。
蔓营寨的游人,我,秋日缤纷的落叶,一次诗意的邂逅。
几只从山坡上回家的羊,踩不痛季节丰收的背影。
远远的,整齐的楼房,即将隐去的夕阳,闻不到我内心弥留的茶香。
荷塘深深,像我曾经孕育的诗歌那样方正。
更远的地方,几只乌鸦的正在大桦树上,叫着。
一棵树,一只归巣的鸟,等候,难道仅仅是孤独的莅临。
蔓营寨的脚下,有一条河,流过我的记忆。
河边的土房子,曾经住着踮着脚叫我乳名的人。
她的梦想在田野上,一次次被大豆,玉米,高粱抱紧。
劳累。是藏在她身体里的利刃。
就像秋风送来的秘语,说不出稻香飘出的卑微。
疼痛,是时光的碎片,让我一次次深陷于一株野草的命运。
贫瘠,往往缔造出的,是一颗心的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