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就是清风,日月明,简称清明,是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祭奠已逝去的亲人!
清明节,想起自己已逝的亲人,那一个个熟悉的身影,那点点滴滴的过往,一切就好像是在做梦!是梦,却不是梦,毕竟亲人们都真实的存在过!亲人们的音容相貌,举手投足的一瞬间,都镶嵌在我的脑海里。
想亲人了,翻看我的相册,看到我结婚时的一张珍贵的照片,那是我大姑和二姑坐在一块吃酒席的照片。我看了又看,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照片,泪滴轻轻的顺着眼角滚落而下,脑海中那一幕幕亲切的画面,浮现在我眼前!
我家在农村,大姑家在城市。那时候,农村的菜,都是从城里贩卖到农村,不像现在农村家里种点各样蔬菜,妈妈到城里来给我捎点自己种的新鲜蔬菜。每到收麦的.时候,大姑夫买一篮子菜,有黄瓜,西红柿、洋葱、青笋……等等,那时公交车少,姑夫搭乘三轮车,专程给我家送菜,支援夏收!
大姑父很好招待,就爱吃手擀面,母亲让我剥些葱,炒点葱花,拌面。还有一种叫哨子面,就是切点豆腐,下点绿菜,倒点水,等水烧开,打鸡蛋花,就是煎汤子!另一个锅烧开水,下好面,用筷子把面捞到碗里,然后再浇上汤哨子!
大姑家在火车站住着,当我在城市上班的时候,下车到大姑家,大姑总在门前的石头上坐着,等我从家来,和大姑一起进屋,拉拉家常,说说知心话,当我走的时候,大姑总给我带点好吃的,并再三叮嘱,下班了,就搭车来。当我坐公交车去上班的时候,姑父不止一次地陪我过铁路,并意味深长说,过铁路的时候,东西两边多瞅瞅,火车速度快,看见火车快过来,就不要过,送我到乘车的地方,看我坐上车,等公交车开走,他才回家,这温馨的一幕已镌刻在我的心上!
俗话说:“年轻夫妻,老来伴”,大姑父不在了,剩下大姑,孤苦零丁,表哥和表姐都在上班,我有时间就去大姑家陪大姑,大姑总是坐在门口的石头上,见我来了,高兴得笑盈盈的,用一囗流利的河南腔调说:“红娟来啦,快进屋!”大姑忙的拿出水果让我吃,又问我,吃饭了吗,给我准备做饭!
大姑搅好面,给面里打了好几个鸡蛋,放点盐,再放点剁碎的花椒叶,搅匀!大姑给凹子到了些油,把面糊糊倒进凹子,用铲子抹匀,火不能太大。大姑对我说:“看我做的煎饼,才是真正的煎饼,在油里面煎。不像陕西人做的煎饼,用油在凹子上擦一下,只要不粘过,面糊糊里也不打鸡蛋”。大姑做好一张,给我放到碗里,用筷子夹着吃,那一种带有鸡蛋的香味,可馋人了!不像妈妈做的是煎饼卷菜,或蘸蒜水!
当我上班快走的时候,大姑总是不厌其烦,很耐心的切点辣椒和葱,和她自己做的豆酱一炒,炒好以后,稍微晾一下,让凉一点给我装进瓶子里,让我带去上班吃!
记忆最深的那一次,大姑在表哥家住着,过年的时候,我走亲戚到表哥家,见到了大姑,聊聊家常,说说知心话,由于孩子在家,我着急的回家,大姑却拉着我的手不放,并不断的说,你去回家把孩子抱来,我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并说回家还要走其它亲戚!大姑恋恋不舍,并要下楼梯送我,我连说不用,不用,因为大姑有点胖,还有高血压病,下楼上楼都不方便,因为那时楼房都是多层,根本没有高层,更谈不上有电梯!大姑呆呆的站在楼梯上,当我下到每层楼梯的拐角处向上看,大姑还呆呆站在楼梯上,目送远方,我只能不止一次地对大姑说,大姑,回去吧!这一幕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现在回想起来却像是今年过年的事!
二姑家住在临潼火车站,相比大姑家较远一些,坐火车去方便些!
印像最深的一次是过年的时候,我和母亲领着孩子去二姑家做客,二姑忙得取水果,瓜籽和糖,姑夫笑着和二姑开玩笑,说:“娘家人来了亲切”,二姑开怀得笑了笑。
我帮二姑做菜,二姑硬是不让,并说:“不用,不用,过年菜都是现成的,坐沙发,咱说说话!”二姑给表哥打了电话,表哥和表姐做菜,二姑,姑夫陪我和妈妈拉拉家常,说说知心话!
不一会儿,表哥和表姐做了那么一大桌子菜,二姑心近的又是给我夹牛肉,又是给我妈夹牛肉,忙得不亦乐乎!
当我们回家的时候,二姑,姑父,表哥,表姐送我们到火车站,一路上,有说不完的知心话。当我们坐上火车,火车开动了,二姑一家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如今,我的亲人,大姑,大姑父、大表哥、二姑、二姑父,都离我们而去!我多渴望梦中常相聚!人有一生,就有一死,生生死死是常态!
死者已逝,生者徒悲,燃一缕心香,寄哀思,缅怀亲人,愿死者安息,活着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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