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回响着的是歌曲《白狐》。曲子,还是那首曲子,心情,却如恍若隔世。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修行千年千年孤独。”曲子幽怨、哀愁、深情……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曲的时候,我,尚在北京,只是,已经是一个躁狂症病人。可怕的是,没有人知道,包括我自己。
那是在一个出租车里,我带着儿子,想去心中的一个地方。因为长期的失眠,我的身体已经处于严重的虚脱状态,连最其码的坐着,都做不到了。
我让儿子坐在了副驾驶座上,我则在后面的座上躺下来。
车子,缓缓地行驶着。突然间,车里响起了一首歌曲,幽幽怨怨,像是从天边飘来,进入了我的耳朵。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修行千年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等待千年千年孤独。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迷迷糊糊中,我觉得这首歌曲就是为我量身打造……那种感觉,好神奇,好微妙。
躁狂病态里的我,对于音乐,有着一种天生的'敏感,特别享受的感觉。
我,不就是一只白狐?我,不就是一只妖?来到了这滚滚红尘,还情债来了?
现在,一个清醒着的我再次听到这首歌曲,我终于知道,所有的一切,所有的过往,都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衣袂飘飘,天长地久都化做了虚无。”
还有一次经历。那天,我去书店买了几本《美丽英文》双语书籍,出了书店,打的赶回位于天通苑小区的出租房。
恍恍惚惚的我,坐在了副驾驶座上,似睡非睡。
可以想象:在一个夏季,我,一个女人,身穿裙装,尤其是那对高耸的乳房,加上那种迷离的状态,对于一个男人,是多么大的诱惑!
然而,病态里的我,浑然不知。就在我犯迷糊的时候,车子异常地颠簸猛然间把我惊醒。我睁开眼睛,看到车子行走在一条陌生的土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更别说人了。
这不是我熟悉的北京的柏油马路!
我意识到:我可能遇到坏人了,或者说,是一个色狼。我也记不清,那辆出租车,是否是一辆黑车。
我开始歇斯底里地喊叫,出于本能,出于病态,我要求他“停车,我要下车”!我表示,他若是不停车,我就跳车!
或者,我疯狂的样子吓到了他,他,
把我扔在了一个距离家很远的地方,走掉了。
躁狂症最严重的状态就是幻听幻觉,如果不能及时治疗,就会发展成为精神分裂症。
那天,我被老公告知:娘家人要来北京看我了!
我好高兴啊,我日里想夜里想的娘要来北京了~…我哪里知道,娘是来接我回家治病的,而且这一走,就是和北京告别了。
我领着儿子,下楼去迎接娘家人。可是,我已经走不了多少路,我,只好躺在了马路边的绿色的草坪上。
那个时候,我分明看到,不远处的路上,驶过去很多车辆,车上,满满的都是我山东老家多年未见的同学们,老师们……我好高兴啊!
一种幻觉,备受孤独寂寞折磨下的产物。
突然发现,我的眼前涌现出了很多脑袋,她们有男有女,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这些路人们发现了我的异常,害怕我是否有麻烦,过来关心地问我。
“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你没事吧?”
往事如烟,不堪回首。
一场爱,一场痛;一场病,一场梦。
一花一世界,一曲一回首。好在,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一莲,一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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