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军旅生涯平淡无奇。所能够留于纸端的皆是平淡如水的事情。
有个夏天傍晚,我正在一块布满石头子的空地上踢球,股长刘淑旻心急火燎的招呼我过去。
“宁宁,我回家探亲,行李太多,你送我到火车站吧!”
这是首长对自己的信任,二话没说,我随同刘股长就到了火车站。
到了车站,刘股长又改变了主意。
“宁宁,不行我给你买张车票,你送我到德州吧!”
刘股长的老家在山东莱阳,德州是途中的中转站。
我二话没说,跟着刘股长就上了石家庄开往德州的火车。
一到德州,时间赶得及时,刘股长接着就买到半个小时后的车票,买票时没忘了给我买了一张返回石家庄的火车票。
刘股长抱歉地说:“票卖完了,你的票是明天早上的!”
我说:“没关系!”
刘股长问:“兜里有钱吗?没钱我给你,晚上住个旅馆!”
我说:“有!你赶快进站吧!别耽误了!”
我理解股长归心似箭的心情。我知道股长此次回家的重要任务是实施“造人计划!”
晚上11点,股长顺利的蹬上开往莱阳的火车。股长前脚走,我攥着车票,低头看自己的一身短打扮,身无分文,这可咋整?
唯一的选择就是流浪。我开始在德州的街头溜达。德州就是好——满大街的德州扒鸡店!扒鸡店玻璃窗里垛着一只只诱人的扒鸡!越看,肚子越饿;越饿,身上越冷;越冷,就开始疲倦。我想睡觉。可究竟到哪里睡呢?
我像流浪的'三毛,缩着脖子满大街的寻觅。终于,我发现了在大街旁边有一堆垛在一起的水泥板。我在四处寻觅了两张旧报纸后,决定在水泥板上安营寨扎!
也许是我的形象实在不像流浪的三毛,三毛有御寒的麻袋片儿,而我没有。昏暗的路灯下,扫大街的大妈,走来走去,几次三番疑惑的打量着我!睡,实在是睡不踏实。马路上,夜行的汽车一趟趟呼啸而过。最可恶的是蚊子,山东大汉一般黑压压一群;又像轰炸机群,在头顶久久盘旋,挥之不去!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我匆匆忙忙跳上返回石家庄的火车,隐隐约约感觉屁股上有点疼。原来,德州的毒蚊子毫不客气在我的尾骨旁边来了一大口,已经肿得有铜钱大小。可能是这个蚊子太毒,块头又大,饿得太很,出口又不凡,咬出的疙瘩,整整在我屁股上留了两年多时间才自行消退。
据爷爷说,我的祖上是山东菏泽一代。那次,我是生平头一次去的山东,想来,“老家”的蚊子实在是好热情,好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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