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原来雪一样美丽
拜上天所赐,让我遇上这场雪。
朋友和对象有误会,天知道我怎么就跟去了。跟着朋友直接打车来到了二七广场(大连),一路上,那个出租车司机和朋友交谈着,司机大哥倒是看的很开,一路上跟朋友说着宽心话。我在后排坐着一直想笑,又不好意思。到了的时候,他对象还没回来,只好等着,摸了摸口袋,只带了一个火机,走的着急把烟也忘带了,只好找了一家小卖铺买了一包,在路边大口大口的吸了起来。空气湿湿的,冷冷的。
无奈的站着,只等时间的推移……终于哄好了。
出了门,才知道我原先的预感应验了,地面上已铺了一层柔雪。一辆轿车驶过,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因为轮胎打滑而不敢驶的太快。走出小巷,一招手,一辆出租车温柔的停了下来,说明了目的地,出租车师傅还是似乐非乐的载上了我们。
坐在后排的我不由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莫名的晃动,车子驶的不快,刚走出一百米,司机师傅就对我们说:“前面的路口你们就下车吧,这活不敢做了,路太滑!”无奈只好下车,好在没有风,只有冷冷的空气。
我从小就爱雪,虽然我是北方人,正因为经常见雪,所以爱雪。看着漫天飞雪,没有了当初的抱怨,倒是满心的欢喜,心底却也藏着一丝伤痛,因为气候的变化,老家已经不常下雪了。
好长时间没看到这么大的雪了。
没有风的缘故,雪花稀稀拉拉的往下倒,离我们出门是没有多长时间,我真没想到雪花会变得这么大,我想如果我站在哪里不动,很快我们就会变成雪人,也只能用倒这个字,因为那雪不只是飞,是飘却也重实、是落却也飞舞。
迎着雪,我们落步欢喜,嘴里也和朋友念叨着:“今天咱们就走回去吧,哈哈!!!”。走走听听,听雪落的声音,伸出四指,不小心接住一片雪,也不能说是不小心,其实是由不得自己,九点钟,雪下的最大了吧,只能用一个密集来形容,像无数的小精灵,扑向的了大地,扑向了万物,有生命的,无生命的,你粘一点儿,我粘一点儿,自然都带上了灵气,自然会惹人陶醉。雪精灵瞬间在无名指上消失了,刚看见她标致的容颜,却就模糊了记忆,好不痛快,就像一美女的出现,可突然她缠上了一个丑的出奇的男子的胳膊,心里莫名的难受。
刚刚被车压过的痕迹,就已稍微结冰了。我们沿着车压过的痕迹,又重新做了回小孩,小跑,滑向“冰道”,引来心处的一阵欢笑。一个转身,一个笑脸,一个暂停,一张照片,一个留念,一个过去,一个回忆。雪纷飞,萧萧而下,抬头望天,雪花迎着眼睛而来,突然感觉脖子一凉,大脑涌过强烈的电流,手立即伸向了脖子。呵呵,这些家伙,战术运用的如此灵活,迷惑了我的眼睛,偷袭了我的脖子。猛地一低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怎么白了,用手一拍,绵绵的,湿湿的,身上何时爬满了雪精灵,如果我站在那里不动,我想不用多长时间我就会变成雪人,因为在我移动的时候,雪花已经将我黑色的裤子染白。又一抬手,却又停下了,不忍心,不忍心拍下那雪精灵,拍下那雪儿,怕失去那一瞬间。我拉紧拉链,将帽子扣在了头上,怕的是她们再次偷袭我。其实我也愿意……
路上车虽多,但也不是飞奔,都是停着;路旁的人也很多,不是走着,都是站着。停着是因为路滑的无法行驶,站着是因为他们都在等车或是想打车回家。路边的雪已没过了脚,天空的雪还是没有停的意思。马路两边的小树上挂的彩灯,也不时的放出灵光,也许那灵光是雪精灵带来的,五彩缤纷,光彩绚丽。静静的,静静的,完全置身在这忘我的雪花中,空中每一片雪花都看的那么清晰,亮亮的,晶晶的,闪闪的……
雪花飞飞洒洒,没有风,泛不起一点波澜。 故乡的雪与此处大有不同。
我爱雪,爱故乡的雪。小时候,雪在冬天总是会常伴与我,风在故乡也是一大特色,大雪纷飞,风裂长空。只不过近几年已见不到那样的雪了,其实根本就没几场雪。当天空开始降雪的时候,风便瞅着空隙就吹了进来。一觉醒来,大地早已披满了雪花,凌烈的寒风会在西北方向不停的吹着。出了门,你不会感觉到雪是柔软的,踩上去,脆脆的,“咔嚓”一声,留下的不是一个脚印,而有点儿像汽车挡风玻璃碎了的样子,从中间裂向四周,中间也凹了下去。站在这冰天雪地中,风夹着雪,像一把把锋利的冰刀,划过了皮肤,当然你会感觉到痛,但永远的不会破,或许受的是内伤,呵呵,也可以认为那是风和雪的合体亲吻过你的脸。
雪地上,风戏谑着雪,不过这对组合体也算是天地之精华。大地在他们的造弄下,宛如被大海淹没,一排排的浪花,向前翻滚着,击打着,一浪接着一浪。不时,你会突然变得惊悚起来,面朝西北方向,犹如千万条毒蛇向你游来,吐着“雪芯”,蜿蜒前行。游过你身后时,你不妨回头看看,那将是一片胜景,千万条毒蛇变成了千万条巨龙,飞舞着,盘旋着,一下子消失在远方……
只可惜,像那样的胜景已经很少出现了。
抬头看着漫天飞雪,飘啊飘,只是感叹留不住。
篇二:冬,留不住的最后季节
Part.one.
咣,灯光似乎发出了一声轻叹的声音,瞬间将这座豪宅的客厅中的黑暗驱除了干净。柏涵的身体也顿了一下,近身的真皮沙发上坐躺着一位与实际年龄不相符合的妇人。
“你干什么去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在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你整天除了和你的那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一起混之外,你还能做些什么事情?”
“家?你跟我谈家?何绮丽,我告诉你,早在七年前你把爸爸赶出门的那个雨夜,家在我心里就只是一个概念了。我能做什么?我能做的就是挥霍,挥霍我的青春,挥霍你的金钱,直到你人财两空。好了,第一次和你说这么多的话,怕你消化不良,我去洗洗睡啦!晚安。”
奢华的吊灯洒下柔和的光线,与此时何绮丽面上的色调极不协调,但是她忍住了打转在眼眶的所有悔恨的泪水。她认为自己永远没有错,当初她把柏子俊赶出去之后,没人知道她流了多少泪水,没有人知道她的良苦用心,却没有想到在那个夜晚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后悔已莫及。
Part.two.
新锦大厦屹立在这个繁华都市的中心地带,顶层的落地窗前,清晨的曦光照射在极富奢华的大理石地板上,衍射的线条就此沉默了下去。一身女式西装,淡雅的妆容,成熟与干练已不足以形容眼前的她了,谁也想不到她就是昨夜那个透出无奈的何绮丽。她就是新锦的最大股东,董事会主席。
“何总,刚刚财务部上报说,公司专用的子账户被动用了一千三百万的资金,您看用不用彻查?”“不用了,这件事就交给财务部处理好了,资金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填补。没事儿了,你先出去吧。”何绮丽知道是女儿动用的资金,可是她又能怎样呢?
“涵涵,你干什么呢?要用那么多的钱。”“我用些钱怎么了?你挣钱不就是为了要给我用来挥霍的么?不然你还要用来养男人啊!”
“涵涵,你……”嘟,嘟…一种无力的感觉像是随着血液流遍了全身,让何绮丽瘫倒在了身后的座椅上。这是何绮丽第一次下班后没有开车回家,街头的喧嚣让她感觉自己孤零零的。
她在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可她终是想不明白,事业的赢家却是生活的败者。一阵痉挛的疼痛自胸部蔓延至全身,一身的冷汗湿透了贴身的衣物,一股冰冷由心底滋生。这样的疼痛最近发生的频率越来越高,何绮丽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走向生命尽头的身影了。
Part.three.
“嘿,我要用钱。”
“你又要用钱做什么?你动用公司的那笔钱到底干什么了?”
“要你管,我说我要用钱。”
“你…在大厅柜台的抽屉里面有一张卡,你拿走吧。”柏涵拿了卡夺门而去,并没有给何绮丽过多寻问的机会。因为柏涵在醉酒之后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意外的怀孕更是让她茫然无措,而那个男孩儿早已不见了踪影。柏涵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做人工流产……
“喂,请问您是柏涵的母亲吗?”
“对,您是哪位?我女儿怎么了?”
“您赶快来中心医院一趟,您的女儿出事儿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何绮丽的心头徜徉,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被夺走,感觉像是走进了一个可怕的噩梦中,仿佛这个世界要将自己抛弃了一样。红色的“手术中”三个字显示着柏涵在生与死之间徘徊,暗中好像有一只恶魔在贪婪的吞吐着腥红的舌头。
啪……红色的警示灯熄灭了,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何绮丽发疯似的扯住了第一位走出来的医生,“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何绮丽只觉得天塌了一样,压得自己眼前一黑……
Part.fo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