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烟散,自清欢
从来,不知期盼的静水两岸会有转变,因为,光阴流转,从不按人的意愿变化多端。而,期待中的桃花彼岸,常忘了春的留言,花期微慢。何不,按心的走向,在一方净土里自生自演。多年后,目送时光飞转,终明白,人生必须自寻清欢。
一念,一生烟。
晨起,会独自坐在窗前,看春风将那层薄雾吹起。故乡,静默的河流,已过了薄冰破裂的痕迹。我仿佛听到了水声潺潺的踪迹。有耐不住寂寞的桃花,欲泛滥成奢靡。也会有尘埃悄落在窗缝停息,掩埋白色的砖底。只有我坐在天真里不肯早醒半步。
春水生两岸,桃花欲胭脂染。莫怨春来晚。知音也曾是姗姗。梁上燕,欲寻旧时巢,只看,乱不乱!
一念,春风乱。
陌上,风烟起,水生岸。桃花半盏。轻启朱唇,秒杀平仄诗传,笑,韵无篇。是不是,所有的花,都在等它轻抚头额数遍,开成此生灿烂,只是啊,这春风来的缓,你不急,也不必怨?
一念,一错占。
与友皆来畅谈欢,那日,索要一小说重点,倒回了那年那月那场初恋。未料,青春的故事如此伤感,他发来一句,“不想说了,我哭了。顿觉,汗颜。哪个人的伤口能在经得起撒盐?原来,一念,一错占。
一念,一忆起。
一部老片子,就忆起翻过的旧历。发黄的页面是青春画着涩涩的味道。是那年走过的每一个蹩脚的游戏。是欢喜,是新奇,是关于长大的烙迹。
回忆,也是风沙,迷失近影,待重温旧梦。忆与不忆,明白,再也回不去!
画面里,青霞的《月朦胧,鸟朦胧》还在继续。而思绪会走回多年前传借言情小说的记忆。原来,一个似曾相识的片段,总会勾起旧藏的私密。
一念,回眸间。
很多人,没有预期,就在某个路口相遇。几多惊诧,几多欢喜,原来都在彼此的视线里,原来都遇到了另一个自己。把它安放在自己可见的地方,想起缘分这个东西,是不是,聚也是你,散也是你,聚散也曾两依依。不忘,一定是有个叫指针的东西,指引你,不肯转离。所以,有的人眼里始终写满的是痴迷。
一念间,会有花开,一念间,会有迷离。一念间,会有美丽,也会沾上一点不想染指的思绪,如泥。也许,百转千回,终难弃。也许,试着逃避,是因为,没有勇气?还是因为,爱,给不了的唯一?
沉默中曾问己,世上的事,都要历经安排。对谁,也莫要期待。而依赖,留给的往往是伤害。佛说,一念天堂,何以不放下难按的情绪,让尘埃落定,往事成泥。让凡心盈绿,让心花向阳,何必担心人生短聚!
一念间,去看你。
也曾在四月,趁着夕阳未下,踩着余晖,去看你。此时,山上的空气,依然清晰。在没有这么好的呼吸了。五月的槐花还没醒来。只有孤零零的鸟巢在偷视,觅食的雀儿飞到了哪里?还是有大片的桃花已浓艳的风姿,等着我们去偷取它的热烈。一切开的刚刚好。不负等它的人,在镜头前,拼一次妖娆。只怕风来的劲也,把花枝狂摇。
一念间,让心回归山川河间,找回泥土的气息。让漂浮的心静回原地,收起蒲公英的情绪。而你,就是梦想的桃源净地。
一念一留恋。
有时也会想,如若脱去尘世俗气的外衣,是否还能找回当初的素雅清丽?也曾梦想有个地方,妥放灵魂中浮荡的惆怅。寻一深山,清水流淌,栖身草木,捡拾粗茶,着一布衣,约简自己。欢时,可邀一俩个知己,小聚。让喧闹的灵魂得以坂依。
可现实毕竟充满烟火气息。不是仙子,呼出的不是仙气。按照自己的意愿谈何容易。何不,心存感激,一路烟火渡这凡夫俗体。一缕灵犀,在文字中歇息。丰满投胎为‘人’这个字眼的程序。让人生,从此,充满惬意。
一念间,听雨想起;
那天,托腮静坐间;她看见有人拎着浅蓝色的纸伞,在冷清的商场悠闲地逛街。抬头,透过大片的玻璃天窗,仍穿不透有雨的上空。起身,掀开厚厚的门帘子,它该隐退了。有雨顺着屋檐下落,淡淡的水声,很轻,地面润了些湿气。还是没来得及看这场春雨。乡下的杏花可曾打了苞朵?那梨花还是如雪吧?她想看呢。不知会正迎着否?她想家乡的雨。
是呀,有些事,是该隐退了,人生,有时就是一部带点缺憾的全席。所以,不必要求自己走得不留一点的歉意。烟火世界,何必为难自己?
因为,世界没把你看的那么重,没有谁,地球照样运动。世界也没把你看的那么轻,没有了你,你的至亲也会少了一份感动。所以,爱自己吧。无论你在别人眼里有多轻多重,你都是自己世界里能主宰自我的天马行空!
后来的后来,终于明白;
纵使文字的博长笔短,又怎能洞穿你紧闭的关山!当桃花落尽,流水清欢,谁又能说,这场遇见,不再断片?流年啊,再难轻许相见,所有的誓言,飞成了云烟。
梨花素雪的心,从此,静卧自己的河山,纵使飞成一片片白色的雪片,只当自己的初见,乱不了你的江山。谁是谁的伏笔?如卵石投进了心湖里,泛起的涟漪,又怎能拍打掉尘满的过去?
眸中的你,曾是年少青梅竹马的烙迹,只是啊,光阴流水,目光没能穿透那年的锦绣,只留哀瘦的笔,薄薄的泄露一句与你。倒想起他的那句;相见恨欢。相见恨晚!
从此,冰火两重天。山水不相见,不写这最后的纠缠,离散。从此,文字的江山,心中的桑田,麻布的衣穿,组成此时不成篇的最后小篆。
一念,原来,只是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