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年6月5日晚8点,独自一人,在高高在上的六楼的寝室里发呆,桌面上摊开着《高等数学》(下),还有才写了一题的干净整洁的作业本。天色完全黑了,零星点着小雨,想看书,因为即将考试。
2005年6月5日,连着阴沉了几日的老天,开始走向晴朗。据说10号左右又会下雨,不过那对我来说已无关大碍,9号以后,我就会解除与高考的卖身契约。不过现在还没有。
在高高在上的六楼的家里,对着窗户发呆。为了7号开始的那场战斗,备战12年。而真正面临了,却是那么的不知所措。不否认我的紧张,然而更多的是迷茫,对一个未知结果的渴望和祈祷。
窗户玻璃的那双眼睛呆呆的看着我,从中我读不到成竹在胸的把握,运筹帷幄的睿智,随机应变的机灵,只是一个呆呆的眼神,诉说一种无奈和带着无助的责备。
两天很快就会过去,需要面对的始终不可避免。被比刀锋更锐利的鲜红笔头划了一道又一道伤口的心头,滴血已是不可能的事。血,要不还是那样干,要不就是大量涌出成澎湃的还,直到流干,把自己淹没。一切,取决于白底黑字的那一张张纸,取决于我那0。5毫米签字笔的笔尖,取决于浪荡了三年,尤其混世了最后一年的我的混沌的大脑。
一种恐惧来袭,一种惊慌来袭,一种无助来袭。用安慰抵抗,用祈祷抵抗,最终,还是以发呆把这一切浅浅地埋藏起来,用浮云般的的对老天对佛祖对耶苏对阿拉的不比教徒那种虔诚的淡淡的信仰去尝试熔掉这一切的不安。谁都知道,这和徒劳没有两样,不过这已经是最大的努力,因为这个时候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归结为徒劳。
混世,让一切过程变的简单,让收尾变的痛苦,让结局变的悲惨。
20xx年6月5日晚8点46分。
青春这包看似无尽的瓜子,俨然变成眼前越堆越高的小山似的空壳,所剩无几,屈指可数。
一生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