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年哪月哪朝哪代,这里有了并肩的两座山,一座山名鼓山,另一座山名旗山,取旗鼓相当之意;鼓山的对面是旗山,旗山的对面是鼓山。
上旗山并不难,路也好走。顺着一条水泥路一直向前,路过一座小村子;村里人坐在家门前吃早饭,大黄狗警惕的望着我们,花母鸡随意地走走。俗话说:路在嘴边。遇到摸不准的路口就问一下,一准告诉我们正确的路线。
上山的路不陡,一条小道,铺满了碎石子,银溪样地流去;曲曲折折的山路边,开满了紫玲兰、小野菊、野山茶结出绛红色的果子,山上树木也不多,大部分是茅草,也有些小树,叶子还未黄,有风时各自抖着;
白茅草覆盖着整个山体,纤细的茅草长得很高,秋日的阳光将它熏得微黄,像一幅画,没有格式的风景画,看风景的人诚心诚意的上山,喘息未定。
山顶有座寺庙,在前殿买了香,倒地便拜,拜完抬头一望,供奉的是海龙王;后殿供奉的是如来佛,十八位罗汉照例分站两旁,在任何一个庙宇内,无论寺庙大小,是否恢宏,十八位尊者始终追随着如来佛祖,这才算得上最最守信的不离不弃。
庙里有一位主持师傅和两位居士;和一个老年居士交谈,他说自己原来在本地的‘钟楼饭店’上班,后来,单位解散了,就四处做零工,到老了,上了山,吃素念佛,倒也清静。老居士说起了很多年前巢湖的一些建筑物的名字,老居士话里说的那些老建筑和他一样的老,都已消失在城市建设的浪潮里;这些地名和事情已留在记忆中,隐隐地想起来是时断时续的接不上。
从山下一路上来,也都很饿了,大人孩子在山寺的斋饭吃得香喷喷。
……
下山比上山要难,一直是往下冲的感觉,人也走乏了,水也喝完了,太阳还依然明晃晃的晒着我们,一路走一路打瞌睡。
都说是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只要你推开自家的那扇防盗门,走到屋外,一草一木,或人或物皆是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