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进入微信时代,不得不说是一种进步。过去联络靠书信,一张纸诉说心事,路途远的往返就得半月二十天,当然,等一封回信的滋味只有写信人才能体会。但这也比古人飞鸽传书,策马信使快多了。而如今男女老少玩转微信,也滋生了一个新名词叫低头族。虽然沉溺于手机弊大于利,作为半老不嫩的现代人,不玩微信好像也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至少与人交流少了条捷径,还显得自己孤芳自赏不合群。于是理所当然不甘堕落,名正言顺玩起了微信。
刚开始只是发展朋友,关注朋友圈动态,后来学会发状态,嘚瑟生活中的不如意事常八九,再后来迅速进步,学会了加入微信群,提升速度令自己都咂舌。在暗自高兴自己的微信玩得风生水起时,才发现周围的老少爷们没几个out的,还主动邀约我加入各种群,于是没多久,我的微信群就发展到十来个,再后来就是各个群消息雪片般盘旋飞来,热情的我目不暇接到加班加点也得一览无余。疲累之余也曾问自己,长此以往哪还有时间属于自己?难不成说时间都去哪了,请问手机!
沦落到如此不堪境地,真心觉得累,想起山下英子的那本《断舍离》,本意是写家居整理,意在“断绝不需要的东西,舍弃多余的废物,脱离对物品的迷恋。”细思忖,其实人生在世,需要断舍离的不仅这些,比如微信群,尤其是那些早就串了味的微信群,我视其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群。于是,在一个安静的夜晚,我打开手机,梳理着所在的群哪个可以断舍离。不禁感慨,生为社会人,圈子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就像平静的水面上,被调皮的孩子投进了石块,大块的激起大波纹,小块的激起小波纹,几块石块落的近了,波纹就会连着波纹。一如我的微信群,圈里人套着圈里人。咬着牙根断舍离后,几个大多以微商为主的朋友群毅然隐退,几个因业务关系不得不保留的群设为消息免打扰,而最终留下消息提示音的除了有所任职的单位群,就是刚加入不久的“青青河畔读书会群”。
这个群万万不可断舍离。
加入这个群起初也是文友刘豫东介绍,因为热衷文字,所以不假思索就进来了。当时只知道群主叫何青春,群里当时有40多人,都是本县的文学书画爱好者。初来乍到,和群里其他人都不太熟识,属于只看动态不说话的那种。一次偶然机会,一个陌生的电话打给我,说自己是何青春,焦作报社的马万里老师要来修武看望大家,点名要我去参加一个小型聚会。我受宠若惊,连说一定去。挂断电话,捂着心脏位置镇定了好一会,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可定睛瞅了瞅屋里,没有再发出声音,我一边分析着陌生人不会给我开这样的玩笑,何况聚会地址离家不远,还很熟悉,于是一边劝自己不必太狐疑,一边简单梳洗着准备出门。
那次,也是我和马老师以及群里一小部分成员的第一次真人秀。见大家好像都彼此认识,惟我例外,本来见生人就格外生分的我不知该如何和大家交流,主办人即群主何青春落落大方地介绍了马老师和大家认识,然后让大家一一做自我介绍互相认识,我则习惯性的拿笔一一记录,也就是那次,我认识了何青春夫妇,一对郎才女貌,比翼齐飞的天仙配,认识了杨天亮、王保成、石永刚、徐东风、王山磊、吴启明、王明军、刘帅、薛小玲、郭文娟、张娟等修武文学圈里人。也认识了和马老师随行的四月姐姐,聆听了马万里老师对诗歌创作掏心掏肺的精彩分享,激起了我不辍笔耕的强烈欲望,并与当天深夜完成了云南旅游回来的第一篇札记《尼史村见闻》,发给马老师,不成想第二天就见报了。看到自己久违的铅字作品,心里有一种短暂迷途重新找到组织的冲动。我把文章截图发到朋友圈,收到的是一个接一个的点赞,不是文章写的有多出色,而是在我们看似庞大实则狭小的朋友圈,我属于医疗圈里写作还行,写作圈里扎针最棒的一位,纯属此地无朱砂红土为贵。我深知自己几斤几两,圈子里就属自己底子最差,读书最少,看了群里朋友们的文章各有千秋,字字珠玑,几度觉得就自己的水平,再无从提笔,是圈子里朋友的鼓励,“绝代芳华”老师的心灵鸡汤慰藉,我才又重拾了遗忘多日生涩的笔。接下来,几首小诗先后在马老师的润笔之后见诸报端,我的信心更加充沛。王保成老师还不断在群里推出自己的诗作,并推荐学习名家精品,自此,这个群成了我每天必赴的约会。邂逅清清河畔读书会群,佩服何青春夫妇“一枝独秀不是春”的崇高境界,佩服王保成老师看一幅图,见一个人,看一段文字都能成就一首诗的神来之笔,佩服在我等年岁视为小孩子家家的杜永利每每妙笔生花的才气,佩服赵校长对同名称呼“对封”的精辟解读,佩服薛志方校长教书匠式的“每天一语”。他们都是我学习的榜样和此生不可多得的精神财富。
如今,通过圈里人,我也认识了未曾谋面的周边县区的文学圈里人,如古保祥、薛更银、董全云、杨光黎等等,是圈里人教会我一种积极的生活态度,帮助我找到了一块灵魂的栖息地,也真正实现了生活中的断舍离。
感谢圈子,感谢圈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