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片泥泞中,带着冻的撅着小嘴的宝贝女儿,奔向那她满是希望和憧憬的学校。
前天的一场雪,浩浩荡荡的铺满了整个小城,飘飘洒洒的雪花是我的期盼和最佳的享受。你想:那雪花纷飞的场景多美,不急不躁,一片片带着悠闲和舒适,慢慢的享受着飘的快乐,在时光的慢慢里,尽情铺撒自己的天地。
不经意间,已是一片粉妆玉砌。可前天,一群急匆匆的颗粒挤挤的跑来,瞬间已是一片茫茫的雪白。给这个拥挤的世界,塞上了一片匆匆的洁白,尽管不会骂骂咧咧抱怨,可是总有些意犹未尽。童年时的那些快乐:村边,静腻的银装素裹里,随意的享受那一串串歪歪斜斜的脚印的自由。可是这已经都成了我的脑海里的一片记忆画面,
也许,是生活的节奏改变了人们的心情。很多人,尤其是中年人对着雪景,不再是快乐和欢愉,似乎都有些温度表上的季节和我无关的意味。无论天气、无论风景,只是一心看着钱和异性的增减。人成了金钱和异性的晴雨表。
放学了,女儿洋溢着满足的快乐说:最后一节课,老师领着她们堆雪人,我们回家也堆雪人吧!我一时兴起,就打算说好,可是我想:那干净整洁的小区里兢兢业业的物业人员,必定已是将积雪打扫的干干净。
其实过分的强调服务,必会导致自然魅力的缺失。想到这里,我便有些支支吾吾的应着女儿的要求,可是聪慧的小家伙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也许她意识到了那是一种奢侈。因为回到家里,翘首期盼她的妈妈必定是在那温暖如春的楼里伸出关切的目光:快回来、快吃饭了、快做作业。曾几何时,在外飘荡游弋的我很是为了这种语言而温暖。可是女儿必定是讨厌极了。
歪着小脑袋想了半天,女儿说:爸爸,我滑一下冰,可以吗?我心里颤了一下,望着懂事的女儿,大声的说:可以爸爸陪你。
一双小小的憧憬新奇的小脚丫即将迈出的瞬间,旁边,一个老太太说:别摔着了,女儿看着我有些迟疑。我微笑的看看女儿,没说话,女儿便在那晶莹的积雪里迈出稚嫩的坚毅和尝试。随着女儿的飘飞,我看到了快乐和新奇的符号在流动。显然,老太太的孙女忍不住了,也偷偷地伸出了她的羡慕,于是一片稚嫩和快乐的旋律在那满是关爱和包裹的校门前无忧的律动。
女儿终于摔了一跤,她的笑里充满了稚嫩的狡黠,我淡淡的笑了,女儿爬起来,看着我站在那里。我笑了,我用自己的皮鞋的坚定为女儿展示熟练地舞姿,她笑了,于是又开始了她的快乐和追寻。
回家的时候,盯着压得似冰的路面,我紧紧地攥着车把,不再有一丝的放松,女儿压低声音对我说:爸爸,回家不要对妈妈说我滑雪了,行吗?
看着周围一片泥泞的天地,我大声的对女儿说:“好,我们要一起保守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