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高中课文原文

时间:2021-08-31

  《锦瑟》是李商隐极负盛名的一首诗,也是最难索解的一首诗。诗家素有“一篇《锦瑟》解人难”的慨叹。本诗属于一首晚年回忆之作,虽然有些朦胧,却历来为人传诵。

锦瑟高中课文原文

  《锦瑟》

  [唐] 李商隐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注解】

  1、锦瑟:装饰华美的瑟。瑟:拨弦乐器,通常二十五弦。

  2、无端:犹何故。怨怪之词。

  3、五十弦:这里是托古之词。作者的原意,当也是说锦瑟本应是二十五弦。

  4、庄生句:意谓旷达如庄生,尚为晓梦所迷。庄生:庄周。

  5、望帝句:意谓自己的心事只能寄托在化魂的杜鹃上。望帝:相传蜀帝杜宇,号望帝,死后其魂化为子规,即杜鹃鸟。

  6、珠有泪:传说南海外有鲛人,其泪能泣珠。

  7、蓝田:山名,在今陕西,产美玉。

  【注释】

  ⑴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周礼·乐器图》:“雅瑟二十三弦,颂瑟二十五弦,饰以宝玉者曰宝瑟,绘文如锦者曰锦瑟。”《汉书·郊祀志上》:“泰帝使素女鼓五十弦瑟,悲,帝禁不止,故破其瑟为二十五弦。”古瑟大小不等,弦数亦不同。义山《回中牡丹为雨所败》诗有“锦瑟惊弦破梦频”;《七月二十八日夜与王郑二秀才听雨后梦作》诗有“雨打湘灵五十弦”。无端:没来由,无缘无故。此隐隐有悲伤之感,乃全诗之情感基调。历代解义山诗者,多以此诗为晚年之作。商隐享年不足五十,故此借“五十弦”起兴,暗喻生平,引发以下“一弦一柱”之思忆。

  ⑵庄生晓梦迷蝴蝶:《庄子·齐物论》:“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商隐此引庄周梦蝶故事,以言人生如梦,往事如烟之意。   佳人锦瑟,一曲繁弦,惊醒了诗人的梦景,不复成寐。这里面隐约包涵着美好的情境,却又是虚缈的梦境。也有着人生如梦的惆怅和迷惘。

  ⑶望帝春心托杜鹃:《华阳国志·蜀志》:“杜宇称帝,号曰望帝。……其相开明,决玉垒山以除水害,帝遂委以政事,法尧舜禅授之义,遂禅位于开明。帝升西山隐焉。时适二月,子鹃鸟鸣,故蜀人悲子鹃鸟鸣也。”子鹃即杜鹃,又名子规。蔡梦弼《杜工部草堂诗笺》一九《杜鹃》诗注引《成都记》:“望帝死,其魂化为鸟,名曰杜鹃,亦曰子规。”传说蜀国的杜宇帝因水灾让位于自己的臣子,而自己则隐归山林,死后化为杜鹃日夜悲鸣直至啼出血来.。

  ⑷沧海月明珠有泪:《博物志》:“南海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绩织,其眼泣则能出珠。”《新唐书·狄仁杰传》:“仁杰举明经,调汴州参军,为吏诬诉黜陟,使闫立本如讯,异其才,谢曰:‘仲尼称观过知仁,君可谓沧海遗珠矣。’”

  ⑸蓝田日暖玉生烟:《元和郡县志》:“关内道京兆府蓝田县:蓝田山,一名玉山,在县东二十八里。”《文选》陆机《文赋》:“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困学纪闻》卷十八:司空表圣云:“戴容州谓诗家之景,如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也。李义山玉生烟之句盖本于此。”   ⑹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拢束全篇,明白提出“此情”二字,与开端的“华年”相为呼应。诗句是说:如此情怀,岂待今朝回忆始感无穷怅恨,即在当时早已是令人不胜惘然惆怅了.那么今朝追忆,其为怅恨,又当如何!诗人用这两句诗表达出了几层曲折,而几层曲折又只是为了说明那种怅惘的苦痛心情。

  【翻译】

  锦瑟无缘由地有五十弦,引起我近五十载丰富人生的伤心往事。追思已逝的岁月,其中有一件事对我半百的人生来说,更是悠悠难忘。

  我像庄生梦蝶一样梦到了你,到彼岸与你短暂相会,但未来得急畅叙幽情,就梦醒在痛苦的另一岸。我醒了,但悲痛未绝,我的思绪又来到杜宇的年代,我化作了杜鹃鸟,你看到我哀啼中泣出的鲜血了吗?归来吧!归来吧!

  曾经的夜晚,你我共赏明月,伤心处看到你泪眼婆娑;而今的白天,风和日丽,只待与你把玩,你却香消玉殒,化作缕缕轻烟。

  悲乎!对你的款款思念之情,本待慢慢地、详细地、长久地追忆,只是自从你玉殒之后,就不堪思量,每当思量都悲痛欲绝,脑袋里一片模糊,迷失掉自我。

  【韵译】

  锦瑟呀,你为何竟然有五十条弦?每弦每节,都令人怀思黄金华年。

  我心象庄子,为蝴蝶晓梦而迷惘;又象望帝化杜鹃,寄托春心哀怨。

  沧海明月高照,鲛人泣泪皆成珠蓝田红日和暖,可看到良玉生烟。

  悲欢离合之情,岂待今日来追忆,只是当年却漫不经心,早已惘然。

  《锦瑟》赏析

  这首《锦瑟》,是李商隐的代表作,爱诗的无不乐道喜吟,堪称最享盛名;然而它又是最不易讲解的一篇难诗。自宋元以来,揣测纷纷,莫衷一是。

  诗题“锦瑟”,是用了起句的头二个字。旧说中,原有认为这是咏物诗的,但近来注解家似乎都主张:这首诗与瑟事无关,实是一篇借瑟以隐题的“无题”之作。我以为,它确是不同于一般的咏物体,可也并非只是单纯“截取首二字”以发端比兴而与字面毫无交涉的无题诗。它所写的情事分明是与瑟相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