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霞之是作者在现实主义写作手法和作者本身浪漫主义色彩的冲突下一个必然的结局。
孙少平——孙玉厚的二小子,在田晓霞的父亲田福军的眼中,我们的主人公在他未来的恋人的父亲就是这一个简单的印象。而就在这一段的场景里,虽然,田福军在家中,但作者始终以田主任这一官衔称呼,暗示着差别。
在孙少平与田晓霞恋爱时,作者巧妙的没有安排孙少平与田福军的见面,作者现实主义的写作目的无法用中国人一贯的价值观念来处理这一种两个阶层的碰撞,如果在文中,作者将孙少平刻画成一个寒门出身的大学生,田福军也许能够接受,因为田本人也就是这一类型,但由于作者对孙少平的刻画只是一个煤矿工人,即使作者把孙少平刻画的再富有魅力,但冲不破中国五千年的观念,这种矛盾在作者文字里无法处理,如果出现,一种结果是作品变成了一部带有童话色彩的浪漫主义作品,另一种结果就是田福军这个完美的共产党干部人格魅力在女儿婚事上的丧失,两种结果都不是作者所愿看到的,尤其是不愿看到田福堂身上所具有的农民的特性在自己极力刻画的一个将近完美的共产党干部身上发生。
在孙少平与田晓霞浪漫主义的爱情不断发展中,而作者无法冲破平凡的世界这一篇文章现实主义写作的基调,所以用田晓霞之来处理这一爱情的结局。
但孙少平与田晓霞浪漫而又悲剧性的另一可能的结局在孙少安和田润叶的爱情结局已经作了一暗示,所不同的是,作者赋予了孙少平更为浪漫的气质,他敢爱田晓霞,而孙少安不敢爱田润叶,应该说孙少安的爱情是作者想表达的,而孙少平的爱情则是作者浪漫主义在作品中发挥的结果。
在田晓霞去这一前提上,田福军,这个省委副书记与孙少平见面,两个人都沉浸在失去田晓霞的悲痛中,这种场景才无损于两个人物合理的面对。
这种结局对作者来说是一个遗憾,作品饱含热情歌颂着生活中的美好,包含着“作者对生活从未淡薄的挚爱与深情”,出现这一个悲剧性的爱情结局,无法与主旋律合拍,所以作者在后记中写到“历史、社会环境、尤其是个人的素养,都在局限人——不仅局限艺术作品中的人,首先局限它的创造者。所有人的生命历程在人类历史长河中都只是一个小小的段落,因此,每一代人都有自己命中注定的遗憾。遗憾。深深的遗憾。”
但这并不影响《平凡的世界》成为一部伟大的作品,当我们在二十一世纪看着充彻着放大的自我、以自我为中心的作品时,我们不禁要回忆起路遥先生谦卑的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