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莫言先生:
您好,
酝酿了很久,才提笔写下这封信。
“当笔下肆意挥洒的心情化为文字,我将用它记录永生。”也许这是您一生创作的原因。可是想要从您的作品中挖掘些什么,却总是不易的。因为没人了解你的一生你如何度过的,只有从那字里行间品出点什么,才能了解其中滋味。
我不会向您那样在六岁就敢直呼老师是“奴隶主”,也不会在大热天躲在草堆里看借来的《封神英雄榜》,更不会在无书可读的时候看《新华字典》。我无法理解您的内心世界,因为您总是无法逾越的,是令人敬仰的大文学家,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这个奖的地位是触手不及的,是数以万计的人一辈子都不敢奢望,奋斗不来的。
您的第一篇中篇小说《红高粱家族》我是从姥爷那得到的,书是老版的,已经泛黄,好似饱经风霜的老人,但依稀能看出骨子里的那股倔劲。第一次我是怀着好奇和敬畏的心打开它的,我用一天下午的时间了解了它。其中不断出现的血腥场面中能感受到那充满着强烈的感情控诉,但在“屎尿横飞”的场景之间,其实正是演绎着一段现代革命的历史。您的丰富想像空间与澎湃辗转的辞锋总是能叫人惊叹不已——诚如张大春在为《红耳朵》作序时所言:“千言万语,何若莫言”!
现在的学生总是讨厌写作的,即使作出来了,那也大多是流水账,裹脚布。随着年龄的增长,想象空间也越来越受限制,不敢大胆创新,勇敢尝试。曾经有人在小学,中学,高中分别做了相同的实验,一位老师在黑板上画了个类似鸡蛋的图形让同学们猜测是什么,小学教室里很热闹,问题一出,孩子们粉嫩的小手就像雨后春笋一样齐刷刷的举起来了,答案个不相同,说是飞船,是鸡蛋,是和尚的光头等各种匪夷所思的答案。但同样的问题在中学和高中课堂上一出,结果差强人意,同学们一个个都埋着头思考,只有几个胆子稍微大点的同学举起手来说着自己分析的“椭圆”。
在那个习惯于悲春伤秋的年代,你让我看到了多少个日薄西山的景致,你陪我看了多少个破晓阑珊的夜,我们彼此静默的坐着,不言朝夕。
此致
祝您事业如芝麻开花节节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