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要与李白弟分别了吧。”孟浩然躺在床上,脸上写满了无奈。“浩然兄!”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孟浩然打开门,看到的是一脸苦笑的李白。
“我订了黄鹤楼大酒店的房间,我们去大吃一顿。”李白说。
“也只有你这种富二代才吃的起吧!哪像我这个摆地摊的。”为了缓解悲伤的氛围,孟浩然开了个玩笑。
正是三月,鹦鹉洲上,芳草萋萋。长江两岸,杨柳依依,花团锦簇,百卉争艳,两人却没有心思欣赏,一路无话,走到了酒店。李白说:“浩然兄,你也算是吃货了,今天在这多吃点,免得路上饿了。”
“我可是远近闻名的饭桶哦,你要小心我把你吃穷了,呵呵。”孟浩然声音低沉地说。虽然是句玩笑话,听着却有点凄凉。
两人落座,边吃边聊。喝到微醺的孟浩然开始回忆:“记得第一次见面,你来我这儿买笔,边走还边背书,你背卡住了,我就把下面的'背完,你不服,我们就比起了飞花令……”
“是啊,是啊,那次真是太痛快了,我都比不过一个摆地摊的。”李白说着,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当时,我就跟你说,希望以后可以再跟你比试!没想到你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哈哈。”
“之后,你就天天来与我切磋。”
“是啊,是啊。”李白一副神往的脸色。
孟浩然笑了笑说:“一个富二代天天来我这小地方,别人还以为我有什么宝贝,来了一群人。”
“哦!我想起来了。”李白也沉浸在回忆里。
“那天,你哭笑不得地看着大圈子的人,那也是一件难忘的事。”
“唉,只可惜我就要走了。武昌城里那个二流子,自己吃坏了肚子,却故意来我这里买辣条吃,说吃了我的辣条拉肚子,讹上我,现在逼得我卷铺盖走人了。”孟浩然脸色十分阴沉地说。然而李白却似乎没有听见,还在回忆,回忆以往的点点滴滴。
“算了,我还是先走吧。我可受不了肉麻的离别。”孟浩然自言自语道。说完就转身走了。
当李白回过神,已是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照在长江上,映出红光。一艘小帆船越行越远,直到脱离视线,只剩下江水淼淼向东流。
黄鹤楼旁,两个人正手牵着手缓缓而行。他们就是李白和孟浩然,这一对情同手足的朋友。
今天,孟浩然将从黄鹤楼出发,乘船东行到扬州去了。他们步上黄鹤楼,遥望着遥远的扬州城,尽管看不见,可他们多么希望扬州城近在咫尺,好让二人相见。
李白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对孟浩然说:“贤弟,今日一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不如今日我们摆上宴席,为你喝几杯送别酒吧!”说罢,摆上宴席,二人开怀畅饮。
宴席吃到一半,李白起身换来书童。书童手里捧着一块晶莹宝玉。孟浩然一见问到:“李兄,这是为何?”李白道:“贤弟此去,为兄无相赠之物,这一块晶莹宝玉为兄多年随身携带,吾常为此物之冰清玉洁而自愧不如。今日增予贤弟笑纳。”孟浩然收了玉,端出一棵松苗,道:“贤弟并无回赠之物,惟有这一棵青松苗赠兄,望兄笑纳。”李白心想:今日临别,我赠他玉,他赠我松,松与玉比,松竟比玉更觉高贵,便说:“这松为兄岂敢收?松的气节想来比玉高贵些!”孟浩然一听,叹气道:“想来兄原是嫌我了!”李白一听此言,只好收下。
船夫又来催促要开船了。孟浩然只好下楼上船。开船了,小船渐渐行远,李白还大喊着:“保重……”孟浩然也叫着:“保重……”小船慢慢看不见了,可李白仍久久立在江边,很久很久没有离去……
阳春三月,繁花似锦,灿烂的阳光洒满了整个武汉,兰花还没有盛开,晨风中已经飘来了丝丝的香气,空气格外清新。
“老孟,你真的要走啊?”李白说道,孟浩然说:“我等你办完事再去扬州,葡萄都晒成葡萄干了。”李白笑道:“哈哈,晒成了葡萄干,也好下酒啊!”孟浩然上了船,对李白说:“我在扬州等你。”李白回应:“好,等我办完事马上来找你。”船慢慢开始划动,孟浩然又说道:“你办完事可别忘了来扬州找我啊!”李白说:“放心,我不会忘的。等我到了扬州,我们痛快的喝上几杯。”孟浩然说:“好。”船越行越远,孟浩然似乎要说什么,却已经听不见了,李白无法把孟浩然送到扬州去,所以他只能目送了。孟浩然的小船应经不见踪影了,可李白还愣愣的站在那,一声鸟鸣,他才回过神。挥笔写道:
故人西辞黄鹤楼,
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
唯见长江天际流。
三月,拖着舞裙,带着画笔,点缀出了柳如烟,花似锦的春天。
黄鹤楼上,李白与孟浩然举起酒杯,一饮而下。李白再次酌酒,与孟浩然碰杯:“浩然兄,今日便是你我离别之时,咱们一醉方休,后会有期!”“好,本想邀太白兄一同去广陵的,怎奈太白兄事务繁忙,不能陪同,那就后会有期了!”孟浩然说完,一杯下肚。“哈哈,以后我去扬州,浩然兄可别嫌弃啊!”李白说完,随手折下一枝杨柳,赠给了孟浩然。孟浩然收下后,也摘下一枝垂柳,送给李白,哈哈一笑:“怎么会呢?只怕太白兄不肯赏脸,不愿去扬州呢!我们就此一别吧!”“浩然兄,‘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李白把柳枝收入胸前,对着下楼的孟浩然挥挥手。
一阵微风袭来,婀娜多姿的垂柳在风中摇曳,柳条拂动着水面,水波纹荡漾着,随着孟浩然的船一同划向远方……
友人离别,李白依依不舍,始终望着江面友人在的船上,想起了曾经的种种,即使帆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渐渐消失,李白仍伫立在黄鹤楼上,想着以前与孟浩然昔日的种种,他提笔疾书: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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