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读鲁迅杂文有感
真的不好意思,最近老写错别字。本想描描杂文,一落笔却鬼使神差地画上了一个大大的“砸”字。然忽又觉得这“砸”字其实也挺不赖,杂文不就是用来砸的吗?如果砸不出去,恐怕也枉称杂文了。
就砸的水平而言,鲁迅的杂文无疑是首屈一指的。初读鲁迅的杂文,却死活也搞不明白这个铁板佬到底在讲什么疯话,前一句不着店,后一句不着村的。后来看了电视转播的飞镖大赛,总算悟出了点道道。飞镖从出手一刹那到镖头落入靶盘,那不到一秒钟的短暂时间内,走的却是一条抛物线,而非一般人所想的“直”飞靶心,而且水平越高的选手,走的抛物线越柔和越自然。杂文与其异曲同工。如果一篇杂文如一块飞速而降的陨石,一下子就把一个人砸成了一团肉泥,那样的杂文也只能是属于那种不入流的档次。
还是要回到俺的老本行来说说。宇宙是一种浑厚,体现的是包容的内涵和无底的弹柔性。杂文的最佳境界其实也暗合了宇宙的这一本质归属。而能突出表现出来的,亦属“砸”的方式和效果。以下稍举几例。
一、下石头雨:属于针砭时弊型。出招频繁且凶狠,不求招招致命,但求有命中率。能一次性砸得无影无踪最好,如果不能毙命,使之十年八年的不能再出来招魂也算是完成任务。此招国家暴力机关可以借鉴,然之于杂文,只能称下品。可惜今日报纸杂志裹名杂文者,多此类。
二、高楼阳台倒马桶:此为放毒型,力求将行文所指熏得失去知觉。此招虽狠却损。大家固然会因为它被泼了一身屎尿而捂鼻逃之,但也会众人皆骂,你个泼,泼……泼那个秽物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人亦会退而远之。再说,它回去一冲洗干净,抹上香水,杀个回马枪,就又是“好汉”一条!此招乃泼妇、悍妇专用。然之于杂文,虽不算下品,也只能是倒数。此类杂文如今越来越常见。乱泼秽物虽不雅,却也回应了那句老话:“士可杀不可辱”,于是比之第一招,稍高。
三、空降棉花糖:此类似于“糖衣炮弹”,却又超出其一筹。此棉花糖乃粉状,有粘性,且似甜非甜。你想砸它,就洒上一把,它以为真的天上掉馅饼了,于是张开双手,忘我迎接。等到一身全白,却发现此粉非其所想要的糖,不甜还粘人,舔不掉弹不走。此招实乃牛皮糖型,虽令它难受,却也无实质性伤害。之于杂文,属中品。比之第二招,又高。今日不多见。
四、豆浆拌黄沙:此招既明又阴。与其说是“砸”,不如说是“洒”(还取其谐音“耍”)。哄其过来喝豆浆,结果黄沙塞满牙,一时半会儿还真捣腾不干净,真是“有沙涂不尽”啊!而你,却可以堂而皇之大肆喊“冤”。此招狠毒,还能瞒天过海,让它叫苦不迭。之于杂文,乃上品。比之第三招,有实质性的攻击效果(沙塞满牙,哈!)甜蜜的诱惑下其实是哑巴亏。此类杂文,今少见。
五、皇帝的新衣:要想“砸”你痛恨的皇帝,你只能哄他穿新衣,因为“皇帝”的权利实在太大,上述四招根本不能凑效。此虽为无奈之举,效果却出奇的好。那“皇帝”哄得团团转,实则把他扒得精光在众人面前“裸奔”,让大家一览其丑态,却又让他觉得他将最美的姿态展示在大家面前,心里乐得开了花。他乐你更乐,大家一起乐。笑声中揭尽丑态。此之于杂文,乃精品。此类杂文,今几绝。
举例完毕,回过头来细细品味,却发现杂文以“砸”文的姿态出现,却也别有风味。于是,又念叨起鲁迅,发现其杂文之“砸”功却也未到最高境界,否则,他当初也不会落得这么一个窘迫的困境,到处逃难。哈!
数当今杂文,还看“砸”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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