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庆恒老爷爷,您在哪儿?为什么面对我的是冰冷的遗像?回想起我们在一起的快乐生活,我忍不住悲鸣起来。
在一个寒风呼啸的冬天,我和大家从西伯利亚千里迢迢赶到翠湖时早已饿得两眼发白,倘若不是采用望梅止渴的古老方法,早已坚持不住了。我已经来到翠湖边,突然我两眼发昏,直线坠落,左翅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这时,您出现了,您慈祥地望着我,小心翼翼地将我捧在手中,步行二十余里。当您到家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您马上拿出草药为我上药,将我放在临时的小窝中,我环视小屋,惊讶地发现两面墙壁只有半面还完好无损,剩下的都破了几个洞。冬天的时候,寒风呼啸,从墙洞中钻进来,肯定会被冻得直发抖。再看看我的小屋,里头铺着干稻草,温暖而舒适,我一睡上去立刻就进入了梦乡。没过几天,我在您的关怀下伤口痊愈了,又回到了伙伴旁。就这样,我们相识了。因为我只有一只脚,您给了我一个名字——独脚。
您每年冬天必来,来时必穿一身褪色的过时布衣,背一个褪色的蓝布包,就连装自制鸡蛋饼干的鸟食袋也用的褪了色。您每天步行二十余里,只为了给我们送餐,跟我们相伴。您把饼干丁很小心地放在围栏上,退开一步,撮起嘴向我们呼唤。我们立刻应声而来,依您的节奏起起落落,排成一片翻飞的白色,飞成一篇有声有色的乐谱。由于我天生残疾,您经常对我问寒问暖。有好几次我看见您宁愿见人家不要吃的食物,也要给我们送餐。当太阳偏西时,您的眼睛中流露出企盼,希望可以和我们一起飞到滇池,但滇池太高,您老了,爬不上去了。
我们一定会在滇池建一座您的遗像,让您永远和我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