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岁的季羡林老人,带着等身的著作,和绵绵的为人的风格,于2009年7月11日离世。
我是今天看了新浪的年度盘点里面,关于季老的专题,写一点缅怀季老的文字。
季羡林是谁?“未名四老”之一,“北大副校长”,“古文字学家、历史学家、东方学家、思想家、翻译家、佛学家、作家”。种种头衔。还有声音称他为“国学大师”、“学术泰斗”、“国宝”,季老对此力辞,不予承认。
也许,称他为文化老人,他更乐意接受。
季老生于上世纪初的1911年,经历了风云变幻的二十世纪的大部分岁月。毕业于清华大学。学术方面研究古代印度语言、吐火罗语、佛教史,古代中外交流史,等等。他翻译有印度两大史诗之一的《罗摩衍那》,煌煌9万余行。季老还通晓12国语言。
季老不是一个家喻户晓的人,没有迈克杰克逊那么多的粉丝。他是小众的大师,研究的不是显学,甚至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学。但是他是一个学者。
在网络的虚拟社会,名人明星的方方面面都被显露,被观察,被评论,被放大。有人褒扬你,也有人批评你。有人歌颂你,也有人中伤你。但我看不到对季老说三道四的文字。即使是为长者讳,为尊者讳,为死者讳。也不能如此的彻底。这一片对季老的毫无保留的爱戴,我想是有原因的。
也许是季老的学贯中西,著作等身,也许是季老笔耕不辍、焚膏继晷?
我所知道的,是远远不止这些。
季老为人清简,一件中山装穿了几十年。80多岁还在燕园里骑着那辆破自行车。许多北大的学生都有回忆到季老平易近人的点点滴滴,比如帮同学看行李等等。季老凌晨4点即起,散步朗诵,严谨守时,生活规律而治学严谨。即使在动乱的十年里,依然保持自己学者的良知和操守。他的弟子钱文忠说过,该坚持的和该坚守的,他一样也没有丢弃。
钱文忠还讲述了季老去看望前辈学者的故事。说他挺直上身坐在沙发一角,毕恭毕敬的对前辈学者说新年贺词。语言神态,恭恭敬敬。读之,令人动容。
季老走了,留下丰厚的学术典籍留待少数学术的精英去学习、钻研,发扬光大。留下丰厚的散文作品,给文学爱好者、给大众欣赏、品读,让我们深入他的内心,他的思考,他经历的二十世纪的往昔岁月,他对后来者的谆谆期盼,深深嘱托。
还有,我们缅怀季老,一方面是学习他留下的著作,更重要是学习他的做人。他是学术的大师,散文创作的大师,更是做人的大师。
清华园有你这个学子,幸甚!北大有你这个老师,幸甚!吾辈有你这个榜样,幸甚!中国有你这样淡泊而热情的学者,幸甚!
在如今喧嚣浮躁的年代,还有多少人本着良心写诚实的文字?突然很想看看季老“句句真言”的《牛棚杂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