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续书程度:前之闻程、高之续本红楼与曹公之原本相去甚远,只徒附之耳,今复读原著才恍然知其然亦!岂不闻稻香老农数言痴怡红“落第了”,连怡红公子也自称“落第”,这岂不是暗合通灵之技穷于魁榜。红楼喜用隐语,第三十七回,海棠初社,李纨则言宝玉之作“怡红公子压尾”;又三十又八回题菊花诗后“宝玉笑道,我又落第”;又第五十回,芦雪庵即景联句,李纨道“逐句评去都不一气,只是宝玉又落了第了”。数次暗示而程、高不问,又何故冒出个宝玉中举,以违其义呢?其续实真真是伪作无疑了!
2、封建宗法制的体现:在《石头记》中贾赦贾恩候之所以以长子身分未承家业,或因为:在封建宗法制下,奉行“嫡长子继承制”,赦虽为长而并非嫡,非贾母所生,这就很好的解释了贾母为什么偏爱贾政,从其居,而赦另立家业的缘故。贾母为正妻,生子政、女敏,赦为庶出,以长承袭世官,而未承家业!政虽为次子,却以母为贵,得以居正堂而侍宗祖。
3、语言艺术:《红楼》续书百零八回蘅芜君生辰一节写道:宝玉过潇湘馆说了句:“林妹妹,林妹妹,好好儿的是我害了你了!你别怨我,只是父母作主,并不是我负心。”试问以通灵清幽之口,曹公精妙之笔怎会写出如此粗鄙之句!况宝黛之间若加此肤浅之语,岂不俗了,这种浅陋的语句无疑是辱没了宝黛之间纯粹的、空灵的情感的!试看曹公作何论,《红楼》第三十二回,宝湘之论后,宝黛一处行走,宝玉道:“好妹妹,我的这心事,从来也不敢说,今儿我大胆说出来,死也甘心!我为你也弄了一身的病在这里,又不敢告诉人,只好掩着。只等你的病好了,只怕我的病才得好呢。”无言誓却处处含情,如清风抚面好不舒畅,而续作如恶臭充鼻五内皆翻。
4、宝黛之情:木石前盟结情根,为偷尘欢幻情身。绛珠悲戚眼泪干,通灵一念遁空门。对于痴通灵而言颦儿无疑是通其性解其情的一生良伴,对于贾府而言蘅芜则是引导宝玉步入世俗经济的不二之选;一个是个人思想和情感的完全释放,一个是封建家族命运的生死存亡;最终不羁世事的自由者被束缚于经世者之牢笼:性空灵者因之而死,无力反抗者逃遁而去,经纶事务者被困一生。
5、封建婚姻观:在封建文化的刺激下,婚姻是受命于父母,建起于媒妁的。薛宝钗作为封建卫道士,她具有了封建人格的双面性--固执和虚伪。她固执是因为她虚伪,她明知道木石情深却固执的要嫁给宝玉,表面上她也是一个受害者,她的不幸来源于父母之命,然而在这一骗局中她始终扮演的角色就是一个一丝不苟的执行者。她们用黛玉的贴身丫鬟雪雁骗过宝玉,从而使这一段婚姻得以实现,一开始就注定了她婚姻的悲剧,她的固执和虚伪扭曲了她的婚姻观,这不仅是社会更是她自己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