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否认,杏花是全镇上数得着的美人。纤细的腰身,如瀑的秀发,高耸的胸脯,浑圆的臀部,尤其是她那迷死人的眼神,不知倾到了多少村庄汉。
但想归想,大家伙都知道她是王支书家未过门的儿媳妇,也没人敢打她的主意。
支书的儿子叫王庆,是个典型的败家子,村里哪家的女人被他瞄上,准倒霉。活该出事,王庆在一次喝完酒回来,把车开进了山沟,结果弄成了植物人,村里受害的女人半夜里烧起了高香。
杏花是在十八那年嫁进王家的,怪就怪杏花的父亲是个远近闻名的赌徒,把整个家产输光了不说,最后连女儿也输了出去。
杏花嫁进王家那天,出嫁的当天晚上,杏花死活不同意,最后,面对着病魔缠身的母亲,迫于家庭,她只得认命了,杏花苦啊,这苦命的乡村女人。
杏花在嫁进王家以后,面对痴呆的丈夫,终日以泪洗面。
偶尔的一天晚上,出去方便的杏花与刚刚喝完酒回来的公公撞了个满怀,杏花穿一身紧身的内衣,丰满的乳房像公公昭示着诱惑。公公布满眼丝的眼泪充满着尽是邪恶。
“杏花,你真漂亮”,杏花的脸红了。
公公疯了般把杏花推进了儿子的屋里,“别……”杏花挣扎着。
王庆像看电影一样傻傻的看着父亲把杏花压在了床上,然后杏花的内衣像雪花一样飘满了小屋,沉重的喘息声传进了夜的耳朵。
一年后,杏花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村里的风言风语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大街小巷,传归传,聂于村长的淫威,大家只在背后议论:你瞧这杏花,王庆都成废人了,肚子咋就变大了,我说,你猜猜,是不是村长……,别瞎说。尽管人们在私底下议论,可这事还是传到了村长老婆的耳朵里。
“这不要脸的,小狐狸精,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村长女人暗暗的发恨。
机会终于来了,那天正好赶上村长去镇上开会,家里只剩下半傻的儿子和杏花,趁儿子睡觉得工夫,村长女人把杏花叫进了自己的屋里。不大会,屋里就传出救命的声音,“你还有脸叫,不要脸的臊货,连六十岁的人你也勾引,我叫你叫”。“我没有,我是被逼的”,声音由高亢变得沉寂。
人们在琢磨着事情发展的后果,当声音变得宁静,人们不安了,是不是出人命了,人们在猜测着。
不大会,救护车尖锐的声音传进了小村,“快出去看看”,村里的人总是好事的,争先抢后的从屋里奔出,结果看到,挥身淌着热血的杏花被抬上了救护车。唉,这苦命的女人。
正在开会的村长赶到家的时候,杏花已被送往了医院,经诊断,杏花因失血过多造成流产。
杏花疯了,没有人知道怎么疯的,也许是刺激过重吧!
村长回来以后,先后对着婆子一阵毒打,婆子说:“打吧!打吧!看把你疼的”。
杏花经历了这次事以后变得像换了个人,开始注意自己的打扮,并时不时的向过往的行人卖弄风姿,晚上的时候,她凄凉的歌声唱得人们更揪心“小白菜啊,泪汪汪啊,从小没有爹和娘啊”。
一年后,杏花终于结束了自己悲惨的人生,她来得时候人们很在意,她走了也一样。
自古红颜多薄命。
杏花没有坟墓,只是一个简单的小土包就安了家,陪伴她的,只是她那植物人的丈夫王庆,也许是老天对他们的惩罚吧!王庆一直都在守着杏花的坟墓。直到王庆也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