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听说过一个笑话,说有一个地主请长工,那时候地主请长工是要管饭的,所以此地流传一段忆苦思甜的调侃:说解放初期特别时兴忆苦思甜,意在教育青年一代旧社会怎么苦,新社会如何甜,热爱新社会。请一个农民给学生们作报告,那个农民完全没有新旧社会的概念,于是他说:“旧社会跟地主当长工,早上一去啊,四个鸡蛋一碗面,到了中午,吖们啦,还好些,又是酒又是肉,最苦的那一年,吖们啦,就是那个狗鸡儿的1959年人都饿死呀。”主持会议人赶紧把这个农民请下了台。农田里的活儿繁重,因此长工们就很能吃,地主一天管三顿饭,长工每餐就吃三碗,一天吃九碗饭。这个地主是个吝啬鬼,看着长工吃饭心里那个难受劲儿就别提了,他老婆就说:“你是个猪呀,他们不是每餐吃三碗饭吗?你只管他两餐,不就每人省下三碗饭了?”地主一想,此言甚是,就把三餐改为两餐,谁知长工们也没啥意见,就是把每餐三碗饭改成了五碗饭,结果地主倒亏一碗饭。地主就骂他的老婆:“臭婆娘,你的骚点子出得好,老子倒亏了几斤米!”笑话听过也就算了,而且是多年以前的老段子,早就忘记了。
适逢清明节,老婆出去旅游了,老婆在家时我一天吃三餐饭,很有规律,每餐只吃一小碗,有时候端起碗还觉得肚子不饿,对于桌上的菜打量一番,遇到合胃口的菜就喝上几口小酒,勉强吃一碗饭,老婆总是对我说:“吃饱,跟自己家里一样,别讲客气哟!”我也笑着说:“多谢了,酒足饭饱!”老婆不在家我自己就懒得做饭,老婆走的时候知道我的毛病,给我煮了一锅杂骨豌豆汤,炒了一碗青椒榨菜肉丝,红烧了一只鸭,闷了一锅米饭,对我说:“你懒得做,想吃了把饭菜放在微波炉一两分钟就好,别饿着。”
老婆走了后我还是简化了吃饭手续,把以往的一日三餐改为了两餐,酒也不喝了,直到实在感觉饥饿难耐时才把饭菜热一下就吃,可是我发现自己一餐竟然能吃两碗饭了,把老婆给我准备的三天的米饭两天就吃完了,自己还是得动手做饭。可见“三三管九,二五一十”的笑话并非文人创作,而是真实的生活体现,长工们两餐多吃一碗饭也不是农民的狡诈,而是身体的需要,地主的小算盘之所以打错是因为他们缺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