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十七开始了自己的流浪生涯。每天倒也自在,只要吃的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野地里赶鸟、撵兔子,村里轰鸡、草垛里打滚,或者懒洋洋睡上一觉;就是脖子上的绳子太碍事,可又解不下来,别别扭扭的。
十七头也不回地拼命跑。也不管街上的人和车,也不管是在往哪里跑,总之离那个院子越远越好。它害怕极了,害怕再被逮到那个地方,害怕再看到那个厨子的胖脸,它不想就这么被吃了,它想活。
不知跑了多长时间,累得实在跑不动,速度才渐渐慢下来。腿像断了一样使不上劲,摇摇晃晃地走着走着,一下扑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气,好一会儿,才缓过点劲来,真不愿意起来,想一直躺在这儿,不过一转念,那些人可能会追上来,于是命令着自己爬起来,咬着牙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不知多长时间,天色变暗,十七想应该没危险了,向前望望,远处有一块块农田,回头看,城市的高楼大厦已经很远;路边有一排排住房,大概是个村子。十七累的实在不行,晃晃荡荡走进村子,看见一个麦秸垛,一头扎进去便睡。
第二天,太阳升起老高十七才醒。伸几个懒腰,经过这一晚的休息,基本缓过来了,之后随处转转,找了点吃的;想想昨天的事,虽然还心有余悸,但觉得浑身又有了用不完的劲,所以也不害怕了。
十七开始了自己的流浪生涯。每天倒也自在,只要吃的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野地里赶鸟、撵兔子,村里轰鸡、草垛里打滚,或者懒洋洋睡上一觉;就是脖子上的绳子太碍事,可又解不下来,别别扭扭的。
一天,十七正在马路边溜达,突然看见前面有只白色母狮子狗,两、三岁的样子,毛梳洗的又滑又顺,昂首挺胸站在路边,显得特别高傲,高傲的就像皇后,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还不时瞥十七一眼。十七到它跟前的时候,皇后发话了。
“你是谁家的?”口气里带着那么的不容置疑。
十七开始没听明白,想想才小声说:“我谁家的也不是。”
“我看你脖子上有根绳,不是主人一时没看好,你就溜出来了?”话里显示着非同一般的洞察力。
“我是从饭店跑出来的。”十七实话实说。
“噢!”皇后似乎明白了。
正说着,又一只半大黑狗过来了。
“你是谁家的?”皇后又问。
“我是东边那家饭店的!”黑狗底气十足。
“嗯,”皇后好象对它的身份表示认可,“你家生意怎么样?还说得过去吧?”
“现在还行,刚开业没几天,得养一段时间。”
“是呀,这位置还不错,以后买卖差不了。”
……
它俩聊起来,十七在旁边也插不上嘴,只是听着,偶尔应一、两声,也没狗搭理它,待一会儿,自觉没趣,怏怏跑到一边趴着。
二狗聊的正在兴头上,皇后不知为什么忽然撇下小黑狗朝路边的胡同跑去,十七一看,原来有个老太太牵着一只小黄狗从胡同里出来。只见皇后热情的和小黄狗打招呼,还问它:“昨晚看电视了吗?”二狗马上就聊的火热。
小黑狗平白无故被放了鸽子,不知如何是好,想往前凑,看那架势估计是没戏,在原地转了两圈,打个哈欠,悄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