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芬·霍金,被誉为当代最伟大的理论物理学家之一,他的名字及他的《时间简史》早已家喻户晓。霍金21岁患上肌萎缩性脊侧索硬化症,从此坐在轮椅上,他却依然拥有极活跃、极富想象力的大脑。这里展现的是——
“痛苦”的大一新生
尽管牛津有许多吸引人的地方,但据说霍金在牛津第一年的生活是很痛苦的,这年他的中学同学和亲近的朋友中没有一个和他一起上大学的。 做作业是一件令人厌倦的事。霍金在解答导师布置的任何物理或数学问题时很少有困难,由于不必费神就能轻易取胜,他在精神上就处于低落的状态。学生每星期要听很多堂课,还要参加每周一次的个别辅导,辅导的内容是把前一周导师布置的作业过一遍。除了这些之外,剩余的时间由学生自己安排。
有一位曾和霍金一起参加个别辅导的同学,回忆起一件他印象很深的事情:一次,导师布置了一些题目要在下一次辅导时讨论,小组内除了霍金外没有人能做出这些题目。霍金论证了一条特难的定理,导师看了他的作业后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对他表示赞赏后把作业还给了他。霍金没有丝毫的骄傲自大,他只是拿回作业,将它揉成一团,抛到了教室角落的废纸篓里。后来个别辅导小组的另一个学生说:“如果我能在一年内论证出这条定理的话,我一定会将自己的成果保存下来留作纪念!”
另一件事也涉及到辅导课。导师为组内的4个学生留下了一系列题目,要他们在下个星期完成。在要进行讨论的那天上午,其中3个学生在公共休息室遇见了霍金,他正坐在扶椅上低着头读一本科幻小说。
“你觉得这些题目怎么样,霍金?”一位学生问。“噢,我还没做呢。”斯蒂芬回答说。
“你最好做一下,”他的朋友说,“我们上星期一直在做这些题目,只解出其中的一道。”
后来在去上辅导课的路上,他们又遇见了霍金并问他题目解得怎样了。“噢,”他说,“我时间不够,只解出了其中的9道题。”
霍金几乎不做笔记,只有几本教科书。事实上他在所学的领域内已经太领先,以至于他不相信许多标准教科书上讲的内容。尽管他对学业持一种懒洋洋的态度,但他和导师伯曼博士的关系还是很好。他有时也到位于班伯时街的伯曼家去喝茶。夏天的时候,伯曼一家在后院草坪上举行聚会,他们一起吃草莓和打棒球。伯曼博士的妻子莫琳特别喜欢这位行为怪僻的年轻学生,霍金来喝茶时常早到一些,询问莫琳他该买些什么好书,她指导他要以高品位的文学营养来补充他有时仅阅读物理教科书之不足。霍金不够努力,但这似乎并没有妨碍他在物理学方面的进展。作为一个享受奖学金的学生,他必须在第二年年末竞争大学的物理奖,同年级的其他学物理的学生也都参加竞争这一奖项。他只用了最少的努力就得到了最高奖,并得到了一张价值50英镑的购书礼券。
一次酒后的恶作剧
第二年,那些中学的朋友遇见霍金时,简直不能相信在他身上发生的变化。霍金看上去是一个不羁的小伙子,瘦长的身材,蓬乱的头发,脖子上有一条粉红的划船俱乐部的围巾。他再也不是社会的局外人,他付费成了一个“右翼”社会团体的成员。这是一个男人的领地,女性很少进入其中。一天晚上,他想做一件惹人注目的事。他和一位朋友喝了一些啤酒后,决定去河上的一座人行桥那儿。离开酒吧后,他们到学院拿了一听油漆和几把刷子,并把这些藏在包里。他们到达人行桥后,搭起了几块木板,并在桥的栏杆下几英尺处非常小心地系上了绳子,使木板高悬水面。接着,他们又带着油漆和刷子从边上爬上了木板并开始写字。几分钟后,在黑暗中刚好可以看清沿着桥边出现一行斗大的字“投自由党人的票”,当然天亮后任何人都可以看清。
正当霍金写完最后一个字母,一道手电光从桥上向他们射来,有人怒气冲冲地问:“自由党人上台后你们想干什么?”这是当地警察的声音。两个人吓了一跳,霍金的朋友马上逃离木板到了岸上,并一路跑回学校。而霍金手拿着油漆刷子承担了后果,他被警察责备了一通。这件事最终被人遗忘了,不过着实把霍金吓坏了,但也取得了效果,他再没有做过违法的事。
考试
霍金到牛津大学不到三年,最后一次考试来临了。霍金再次面临挑战,他突然发现自己本可以对这最后一次考试做好较充分的准备。伯曼博士知道,霍金过低估计了期末考试的难度。最后一次考试是三年学习的焦点所在。霍金曾经做过计算,他在牛津的三年期间花在学习上的时间一共约是1000小时,每天平均一小时——这不足以应付困难的期末考试。霍金定了一个策略。由于参加考试者可以从每张试卷中选择题目来做,并且选择余地较大,所以他决定只回答那些理论物理的题目,而对那些需要详细事实的问题置之不顾。但是,另外一个问题又使事情变复杂了。他已申请去剑桥攻读宇宙学的博士学位,想在当时英国最杰出的天文学家弗雷德·霍伊尔指导下深造。问题是要让剑桥大学录取,他必须获得第一等的荣誉学位,这种学位是在牛津可能取得自q最高资格证书。最后一次考试的前一晚,霍金感到很恐慌,他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早上,霍金和所有考生一样,按惯例穿上单调的黑礼服和白衬衫,戴上蝶形领结,睡眼惺忪忐忑不安地离开房间,沿着大街走向没多远的考试大厅。街上几百个学生穿着同样的衣服沿着人行道向前走着,有些学生胳膊下紧紧夹着书本,另一些学生在进入考试大厅前拼命地吸着最后一支烟。 考试大厅似乎也在竭尽所能吓唬学生:高高的天花板,巨大的枝形吊灯从半空中垂下,照着一排排僵硬的木头桌椅。监考人员从这排走到那排,注视着姿态各异的学生——有的眼睛盯着天花板或半空中,牙齿咬着钢笔,有的全神贯注俯身伏在草稿纸上,有些昏昏欲睡。当考卷放在霍金面前时,他有些清醒了,马上按他的计划只回答理论性试题。
考试结束后,霍金和其他同年级学生一起走出去庆贺。他们拿着瓶子狂饮香槟酒,并把香槟酒喷向夏日的天空,一大群学生使大街交通阻塞。经过一段时间的焦急等待,考试结果宣布了,霍金处于第一等和第二等之间。为了最后决定命运,他将不得不面对一场口试,由各主考官亲自主持。
他很清楚自己在大学里的形象。他被人们看作是一个差劲的学生,不爱整洁,似乎有些懒散,对喝酒更感兴趣,喜欢玩儿而不喜欢认真学习,但他低估了人们对他才能的高度评价。在口试中,霍金的表现完全展现了他实事求是的态度,同时也挽救了他未来的职业生涯。
主考官要霍金告诉考试委员会他对未来有什么计划。
“如果你们给我评第一等,”他说,“我将去剑桥,如果我得第二等,我将待在牛津,所以我希望你们给我第一等。”
考官们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