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沙抓不住,但日子里沉淀着的故事我们却捡得到,只要你有这个心。
守住时光的温暖,一张方桌,几把藤椅,一壶清茶,几个闲人,扯一通天南地北的闲事,你笑我笑;听一段古今智慧的故事,遐想联翩。
我们几个闲人中,乔老爷(大家对他的笑称)的故事最多,虽不是什么好听的野史和低俗的花边新闻,却个个富于哲理,于以启迪生活,这有趣的雅兴大家何乐而不为?
乔老爷讲故事从来都是三言两语直接了当,不象我写字的人文皱皱的喜欢画蛇添足。往往是他讲的故事牵着我的思路走,乔老爷的故事讲完了,我的构思也在头脑里形成了。
那是一个日长夜短的盛夏。夜已经很深,只有墙角边的蟋蟀偶尔还不时地发出些叫声。地主算不过(意思是他精明得附近没人心计再比他再深,人精呐!)光着裤衩斜躺在床上,一只手衬着头一只手扑扇扑扇地摇看芭蕉扇,眼睛盯着睡在身边的地主婆,轻言细语地吩咐:“明天我带着管家出趟远门,你在家要好生管理家务,特别是那些长工 ……”
“晓得晓得,以往你出门不都是我在家管着?”地主婆还没等算不过的话说完,早就不耐烦地将话呛了过去,连眼睛也不睁开瞧一下。
“这次不同,”算不过接着说,“以往时间短只一两天功夫,这次要上个月的……”算不过还要说什么,地主婆猛地侧过身,竟将屁股对着算不过。
算不过再不吱声,扇子慢慢地摇着摇着将自己摇进了梦乡。
第二天起来,地主婆不敢怠慢,她清楚田地里的活完全靠长工们做,他们偷点懒,自己就得少点收成,于是每餐大桶蒸饭,大锅炒菜,将十几个长工喂得饱饱的,只是没几天这满仓的粮食却少了一半。
长工们干的是体力活,地主婆又吝啬,菜里舍不得多放一点油,加上天气炎热,白天时间又长,长工们吃起饭来一餐多似一餐,如狼似虎个个大碗盛饭,大口吃菜,狼吞虎咽地一餐吃上个两三大碗,硬是还没到吃饭的.钟点就喊饿着,你说粮仓的谷怎么不哗啦啦地少?心痛得地主婆干着急,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
家里地主婆见粮仓的谷一天少似一天,那心里是又急又痛,身在外边的地主公算不过也是放心不下家中事务倍受煎熬,好不容易熬到办完事,赶忙招呼管家收拾行旅匆匆往回赶。
一进门,地主算不过就直奔粮仓而去。打开仓门看到走时满满的一仓谷,才一个把月功夫就被吃得快要见底,一跺脚又直奔猪圈。进猪圈一看,六头肥猪一头不少懒懒地躺在圈里,算不过忙转身直找地主婆而去。
“我出趟门,你就败家?”算不过见了地主婆劈头就骂。
地主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想反问,还没张嘴,就见算不过一转身竟自走了。
“快快去叫屠夫杀猪。”见到管家,算不过直接吩咐道。
杀完猪,算不过又吩咐厨房大碗盛肉给长工们吃。
地主婆见了心痛,气呼呼地拽着算不过来到饭厅,指着长工们说“老不死的,你看看你看看,长工们还不是照样吃着三碗两钵的。”
算不过赶紧把地主婆拉到一边,小声地对她说: “他们吃得了第一餐第二餐,你等着,等着看看第三餐第四餐,他们还能吃么?”
又是一个漆黑的夜,地主婆气嘟嘟地背对着算不过躺在一边。算不过翻过身凑紧地主婆斜躺着,一手为地主婆扑扇子,一手搂住地主婆细细的腰,耐心地解释说:“你别心痛这几头猪,我是专门养给长工们吃的。这些做体力活的苦鬼,肚子里没有一点油水,只能用更多的白米饭填他们的肚子。”顿了一下,算不过丢掉扇子,双手生生地将地主婆光滑的身体搬转过来,对着地主婆的脸神秘地说,“你只知道肉比米贵,可在这小镇上,有几个人能吃得起肉?吃不起肉的人可以不吃是不会死,但人不吃饭就不行了。再问你的猪肉又卖给谁?煮给长工们吃,肚里油水多了自然就少吃饭,省下来的粮食拿到镇上就可以变成钱。穷鬼们在我家里大口的吃肉,心里一定非常感激,干活就更卖力了,当然,我们就再也不愁没人干活,更不愁其他地主抢了我们会做事的长工。”说完,诡异地对着身边的地主婆得意地一笑。
地主婆痴痴地望着算不过,单提玉臂伸出手指轻轻地往算不过的额头上一戳,娇滴滴地说:“人精!”
算不过乘机一翻身,将地主婆狠狠地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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