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每个大学生在毕业的时候都曾迷茫过,失意过,无助过,经历了磨炼,下面就是小编整理的 青春励志故事,欢迎大家阅读!
毕业那年,与寝室的三个兄弟一块儿租房住。那时,就业形势已不乐观。离校时,我们都还没找到工作。
一间房,挤了两张床,中间只余半米过道。两张一米宽的小床,每一张都要挤两条汉子。睡觉需要卧如弓,里面那个梦中翻个身,另一个就得滚到地上去。刷牙洗脸在楼道里的公用水池,做饭用的煤炉便放在门口。吃饭基本上都是下面条。毕业之后的几个月,我们就这样以部落群居的形式凑合着。
找工作的过程是焦虑而毫无诗意的。前半个月还乐观,面对人才市场眼花缭乱的岗位,挑挑拣拣,信心百倍地投简历,用手蘸凉水梳理头发迎接面试。城市不大,很快,好点的企业就被过滤一遍,但始终没有一家公司与我们眉目传情。心冷了,本来就空的钱包更是即将山穷水尽。
这时,瘦瘦小小的老六找到了工作。他每日早早起床,晚上很晚才回来。谁也不知道小六千的是什么工作,他没告诉我们,但我们看得出他的疲惫。他肤色被晒得像黑炭,躺在床上就打呼噜,怎么推都不醒。半个月后,他领了600元薪水。我们很是羡慕,纷纷要求他帮我们引荐一下。他只是说:“这活儿你们不会干。”我们仨很气愤,但小六虽然在这点上自私,他挣的钱却是大家一起花的。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秋深风冷时。小六一个人干活,养活我们四个人。他的勤劳,让我这会儿想起来都有点汗颜。他工作回来,放下买来的面条、鸡蛋,把锅放到火上,抓起扔在地上的衣服便洗。
老五是最早颓废下来的人。父母时而接济他一点儿,他整天窝在房间里租了成摞的武侠书看。他最热衷的事,就是晚上吃了饭拉着大家打牌。他悄悄告诉过我,工作的事,家里人正在帮他跑,有了眉目他就回去。
老三则白天跟我一块儿跑人才市场,晚上就去附近的广场跳交谊舞。他的舞技很出众。一天晚上,老三整夜未归。次日清晨,他告诉我们他艳遇了。那女人离异,有房子,迷恋他的青春气息。于是,老三成了最先搬出去住的人,从此我睡的床空了一半。老三走时,哭得稀里哗啦:“兄弟们,我这算不算卖身求荣啊?”
以后的夜里,老五哗啦哗啦玩着扑克,很黯然地嘟哝:“真没意思,连打牌的人都凑不齐了。”老六在过道里下面条,我拿着电话本翻看白天投过的岗位记录,心里空落落的。
老六失业时,我和老五才知道,他干的活儿是送水工。为了多挣点钱,他往往一天工作十多个小时。老六说:“不多挣点,兄弟们连饭都吃不上了。”他挣下的血汗钱大多变成了面条,有时还有点小酒,都装进了我们的肚子里。
那年的雪来得很早。刚进11月,风就刀片一样割耳朵,薄薄的被子无法御寒。我和老六最先送走了喜滋滋的老五。他父亲打来电话,说几乎花光家里所有积蓄,帮他进了县电力局。看着老五踌躇满志地坐在长途车上朝我们挥手,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下来。我和老六都属于没有退路的人,退一步就是脸朝黄土。
后来,老六找了家销售公司做业务,被外派到别的城市开拓市场,我则有幸进了一家小公司的策划部。将他送上火车那天,雪仍在下。老六拉开车窗喊道:“哥,你要保重呀。”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悲凉。
回到曾经人声鼎沸的小屋,我呆呆地坐了很久,却在枕头下发现一沓零零碎碎的钱,是老六留给我的。
那个晚上,我冒雪走到街上,找到一个电话亭给家里打电话。我家是没有电话的,我打到邻居家,邻居再去叫我妈。妈妈过来接电话时,我的牙齿已经在激烈颤抖了。我强忍着心底的辛酸对妈妈说:“妈,我找到工作了,别操心。”泪水却止不住流下来。
如今,小六已经在江城买房定居,他的孩子都会叫我叔叔了;老五在单位成为骨干,而我,也在这座城市衣食无忧。
时间的尘埃掩埋了许多过往,可我还是会想起那时的情景,整个人都被一种叫“友谊”的光芒炙烤着。
两年前,我在一个夏令营里做洗碗工。营员都是来自市中心的清一色的黑人女孩,我是全营唯一的男孩。母亲是夏令营的厨师,我们住在营区边上的一间小屋里。
尽管我的主要任务是洗碗,但我也帮忙做一些其他的杂活。比如把晚上被那些女孩弄湿的床垫拿到网球场上晒干。
在艾米到来之前日子过得非常平静。她大约七岁,头发用末端串着彩珠子的带子扎着。但是她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是她不跟任何人说话。
妈妈对我说艾米五岁的时候曾在一个小储藏室里被关了几个月。她的妈妈要出去工作,不能照顾她,又担心她从楼上摔下来或是在街上被车撞了,因此不得不把她关在那儿。一个邻居发现了艾米的境遇,把情况报告给了警察局。于是,警察将艾米从她母亲身边带走,送进了一家孤儿院。从那以后,艾米就再也没有开过口。
听了她的故事后,我夜不能寐。我思索着贫穷的可怕和艾米遭受的痛苦。白天的时候,我开始特别关注她。没错:她不跟任何人说话。她每天晚上都尿床,因此我每天早晨都得把她的床垫拿到网球场上晒。有时候她也会跟着我来到网球场。“艾米,你的秘密是什么?”我问她。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对我笑笑,她的笑让人心碎。后来,我慢慢注意到一些关于艾米的别的事情。每天午餐过后,孩子们都会收到他们父亲或者母亲的来信,唯独没有艾米的。但是自始至终艾米都注视着那个叫着孩子们的名字分发信件的人,好像她十分期待自己的名字被叫到。
晚上,我常常坐在湖边的一个长椅上,静静地望着湖面。一天晚上,当我走近长椅的时候,我发现艾米坐在那儿,来来回回摇摆着双脚。
“嗨,艾米,你应该呆在床上。”说着,我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抬起头,笑了笑。
“艾米,你的秘密是什么?”我一边看着湖面一边问她。
她没有回答。
“让我告诉你我的秘密吧。你看那儿的灯光,就是湖那边的。”
她还是不开口,但是透过眼角的余光我发现她正看着湖那边。
“我喜欢看那些灯光,对我来说,它们就像是一个梦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还是不出声。
“说实话,我甚至不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此刻,它就像是一盏灯在我身体里面闪闪发光,让我觉得有一天我将用我的生命去做一些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