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边城》,是着名作家沈从文先生写于1933年的一篇作品,这座《边城》,最为浓郁地飘绕着沈从文先生的湘西风情。
生活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摆渡的依然来回于河岸之间,打牌的依然喧闹着……然而这一切正常的好像令人发慌。也许这真的应验了那一句话: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平静的。翠翠跟爷爷相依为命的生活依然如故,然而在哪一天,有个男孩的身影闯进了她的心里,于是她就有了秘密,那跟虎耳草与山歌有关系的秘密。这个属于她的秘密在她看来是甜蜜的,因为在她睡觉的时候也咧着嘴笑,一副甜蜜快乐的样子就可以知道。
然而在未知的生命里,每个转变都充满着变数,你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就好似那属于翠翠的爱情,最后还是在襁褓中夭折了,不知道这是上天对纯真的她开的一玩笑,还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在平静的后面,暴风雨来的是如此的猛烈,全不顾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是否能承受——爷爷在一次暴风雨后死去,剩下她伶仃一人,每天只能形影相伴;跟着是伴侣的出走,只留给翠翠漫长而又无期的等待,思念。翠翠只有苦苦的思念,苦苦的幻想:在晨曦暖和的渡头,一切弥漫的雾气皆以散去,远去的某只船只,是他归来的标志,蹦跳,挥手,落泪,知道紧紧相拥……然而她每次等到的都是过客,不是归人,还有的就是黯然的落泪,伤感地低泣……
但生活并不会因为我们而停止不前,在经历过青春这个“美丽的忧伤后”,生活仍要继续。
15岁的花季,每个正在成长中的少女的脑中充满的都是各种奇妙的幻想。在她们不愿向别人透露的心中不乏有情窦初开的悸动和遇见心上人的抨抨心跳,这是每个少女共有的秘密。中国京派小说代表人物沈从文先生笔下的《边城》就描写了一位15岁妙龄少女和她善良祖父的故事。
《边城》这部小说共有4位主要人物。任性,娇气,孝顺的翠翠;阅尽人事,饱经风霜的苗族老船夫;豪爽,正直,与人搏斗时敢于挺身而出,吃苦,出力时从不退缩的天保,傩送兄弟。这四个人的行为,感情便成了《边城》的线索。《边城》作为一部中国的乡土抒情的经典之作,也就是作为一部“牧歌”的经典之作,集中体现了湘西的人性之善,人性之美。这部小说的主要内容是:在风光秀丽的湘西峒水流域的一个小城市中,与世无争的70岁摆渡老人和15岁外孙女翠翠相依为命。美丽纯洁的翠翠在一次端午与船总的二儿子傩送邂逅,并对他一见钟情。没想到船总的大儿子天保也喜欢翠翠。更严重的是,一座新碾坊又加入了这场竞争——团总将它作为虐人的陪嫁,正托人向顺顺放口风,要傩送作女婿!为了翠翠的幸福,老船夫竭力奔走,为翠翠的事操碎了心;另一方面,傩送兄弟也约好以唱山歌的方式来赢得翠翠的心。结果,天保不敌傩送,不幸败北,又在一场意外中丧生。傩送和船总顺顺都误以为是老船夫的错。傩送被逼赌气下行,老船夫因为不被人所理解,心力交瘁,终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去世,只留下翠翠一人独自守在渡口,等待傩送的归来。
《边城》的结局是一个悲剧,末尾不禁令人伤感。回头想想,在这里面有很多构成悲剧的因素。从现实来讲,碾坊和渡船是不可忽略的因素。碾坊代表了一种实用的,功利的一金钱地位为标准的婚恋观;渡船所代表的是一种自由的,出于心灵相互吸引的传统古朴的爱情观。这两种爱情观发生了冲突。在作品里边,事实上是以碾坊为代表的这种力量,这种势力取得了胜利。爷爷之死,两个人没有最终结合,都跟现实层面的这两种力量冲突有着密切的关系。
在这部小说里,人性之善展现的是十分充分的。就渡船老人来说,他的职责就是管理那个渡船。他勤劳,善良,本分,敦厚。凡是一切的传统美德,他都不缺少。他管理渡船不论风吹雨淋,寒暑春秋,都非常的忠于自己的职责。他因为是食公家的粮禄,所以过渡人看他忠实,有时候给他一些钱物,而他一概极力退还。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所得来的一些钱物,他总是想方设法的超量去报答。老船夫身上的闪光点另人折服,人性的光辉不可泯灭!
人性的诗意,山水的诗意是《边城》所强调的重点。沈从文先生通过《边城》这部爱情悲剧,揭示了人物命运的神态,赞美了边城人民淳良的心灵。
当我们步上这个已经有些浑浊的社会,表面的交际应对能力我们应完善具备,但离开各种需要应酬的场合之后,褪下伪装的面具,用真实的一面面对佳人,朋友是必要的。在污浊的社会,让自己的心灵出淤泥而不染,在伪装的生存利壳下永远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并不断滋润它,使它能一代代地遗传下去,属于中华民族自己的人性的美必定要延续下去,这是每个中国人必须背负的责任。所以,作为祖国的下一代,我们一定要背负起这个重任,人性的光辉不能灭,中国人民的光辉更不能灭!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残忍社会,金钱,权利,欲望已渐渐控制了每个人,善良的一面渐渐被覆盖,行尸走肉已不足为奇,真正的淳朴的人们却被排挤。从现在开始,自我反思吧!悟出自我,找出人性的光辉!
沈从文先生的一本《湘行散记》将我们带入了那陌生而又神秘的湘西,而他的《边城》让我们认识了生活在那片热土上的人民。
在我初读《边城》一书时,书的内容似乎只是一个发生在湘西苗族异地略带凄美的爱情故事,但当我再次细读两遍之后,其实沈从文还在全书中表达了些更深层的东西,除了爱情,更反映了当时湘西的一个社会。
透视《边城》的深层文化隐喻,可以发现,沈从文先生对湘西文化的眷恋和他对苗汉、中西文化冲突的思考与隐忧。正如这位“对于农民与兵士,怀了不可言说的温爱”的沈从文先生所说,“我将把这个民族为历史所带走向一个不可知的命运中前进时,一些小人物在变动中的忧患,与由于营养不足所产生的‘活下去’以及‘怎样活下去’的观念和欲望,来作朴素的叙述。”,也正是在这“朴素的叙述”和《边城》中的几个普通角色中,我们所看到的却是漪澜万状,莫可方物。在全书中既有湘西温婉矫健的民俗风韵,更有着深入骨髓肌里的东方神韵,同时也不乏作者对于潜藏忧患的深层思考。
翠翠是沈从文心目中的湘西苗族文化女神。“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人又那么乖,如山头黄麋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平时在渡船上遇到陌生人对她有所注意时,便把光光的眼啾着那陌生人。作成随时皆可举步逃入深山的神气,但明白了人无心机后,就从从容容在水边玩耍了。”这个形象可以说是“优美、健康、自然”,也正表现了沈从文先生发自心底的对于湘西苗族人民的热爱。不过这形象也含有深深的隐痛,“黄麋一样……随时皆可举步逃入深山”,隐喻苗族先人在汉族的压力下,从中原地区向洞庭湖地区迁徙,并溯沅水退入湘西的深山里,深山是他们最后的庇护所和自由天地。
翠翠这个无所归依的孤雏无疑是湘西苗族文化的象征。
首先翠翠的身世就是个悲剧。翠翠的父亲是个绿营屯戊军人,严格地说,对苗族文化而言是一种异质。翠翠本身是汉文化(父系文化)和苗文化(母系文化)融合的产物。从翠翠父母的爱情悲剧里,我们可以看到汉文化同苗文化的不平等关系,以及这种权利关系在苗、汉文化关系上的历史冲突和历史悲剧。
而其后,大老天保、二老傩送同时爱上只与那象征着苗族古老历史的爷爷相依为命的翠翠,更是沈从文先生对于湘西苗族文化应有的未来进行的第一次更深层的审视。
很显然,大老代表的是依旧固我的传统苗族文化,而二老则代表着超越传统,逐渐发展的文化。他们同时爱上翠翠,这是两种文化观念为争夺湘西苗族文化女神的归属权而发生的历史冲突。沈从文先生深刻地认识到了当时世界的处境,在这样的环境下,湘西文化也同样面临是保持现状或是发展进步的问题。但翠翠仍徘徊在大老与二老之间,自始至终未作出抉择。最终,爷爷死了,大老死了,这不正意味着湘西苗族文化不能再固坚自守?而那个“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的二老最终会回来吗?这也许也是沈从文先生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吧!
沈从文先生的《边城》,就是这样一部关于湘西苗族的“民族寓言”的经典文本。
《边城》一书是直到高中才把它读完的。“小溪流下去,绕山流,约三里便汇入茶峒大河。人若过溪越小山走去则只一里路就到了茶峒城边,溪流如弓背,山路如弓弦,故远近有了小小的差异,小溪宽约二十丈,河床为大片石头作成。静静的水即或深到一篙不能落底,却依然清澈透明河中游鱼来去皆可以计数。”沈从文先生的文字就是那么鲜活。用如此清新的文字搭构了边城。《边城》创作于一九三0年,正处于中国最黑暗的军阀混乱时期,沈从文正是借《边城》来寄寓对社会动荡的厌恶,书中的世界正是他心中的桃花源吧!
茶峒、小溪、溪边的白色小塔、塔下一户人家、家里一位老艄公、一个小女孩、一条黄狗、夕阳西沉、小船收渡。这样的生活无形中组成了一幅图画,凝结了浓厚的乡土气息。在《边城》里看到的人淳朴、勤俭、友善、和平、在这里没有军阀混乱时的阶级对立与斗争。
小说成功地塑造了‘溪边白色小塔”这一形象。白塔,屹立不倒,像守护神一样守护着翠翠一家,眼看着翠翠一天天长大,看着老艄公一天天老去。翠翠心里那些不敢公开的想法都说给白塔听。但白塔永远保持沉默,正和翠翠面对自己喜欢的二佬,不敢明说,只是一味的沉默,甚至还有点冷漠。直到一个暴风雨的夜晚,白塔倒了,爷爷也在静寂中离去,就只剩下翠翠一人独自去摆渡。
翠翠是沈从文先生笔下边城的化身。在一次端午赛龙舟的盛会上与二佬傩送不期而遇,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在她心里已撩起了一丝情愫。后来正直保守的天保与生龙活虎的傩送同时喜欢上了摆渡船的翠翠。两人应该就是情敌吧!但没有你死我活的斗争,很公平地,天保走车路,傩送走马路,唱得翠翠在梦中飞到对面的山顶上抓了把虎耳草。天保似乎预料到了自己的结果,亦然选择下江离去,免得二佬为难。但不幸溺死于湍急的涡流之中。由于天保之死,似乎也动摇了傩送“不要碾坊要渡船”的决心,也选择去独闯天下,只留下翠翠一人在溪边摆渡。也许早就注定了翠翠与她母亲同样的悲剧-永远地等待下去。但沈从文先生在最后又说:“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给翠翠这个人物增添了一些哀怨。
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边城。只是沈从文心中的边城那么遥远,在那呼唤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