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社会风气开放,官员宴饮之时以歌妓陪伴的风气兴盛,据说白居易曾养有多名歌妓,最出名的是樊素。
《旧唐书》还提到另一名歌妓“小蛮”,原文:“家妓樊素、小蛮者,能歌善舞。”此外孟棨《本事诗?事感》:“白尚书姬人樊素善歌,妓人小蛮善舞,尝为诗曰:‘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然而后人对于这则记事的可信度有疑问,蔡立甫《红蕉诗话》认为樊素、小蛮指的是同一人。
白居易本身对歌妓并不忌讳,关于歌妓的描述常见于他的诗歌之中,如《与元九书》、《对酒吟》、《江南喜逢萧九彻,因话长安旧游,戏赠五十韵》等诗作。《对酒歌》是这样写的:“一抛学士笔,三佩使君符。未换银青绶,唯添雪白须。公门衙退掩,妓席客来铺。履舄从相近,讴吟任所须。金衔嘶五马,钿带舞双姝。不得当年有,犹胜到老无。合声歌汉月,齐手拍吴歈。今夜还先醉,应烦红袖扶。”
白居易好友元稹、刘禹锡相互赠答诗文中,还有对于歌妓的真情流露。如元稹曾邀白居易的歌妓商玲珑至越州,商玲珑返回时,元稹并有诗赠白居易。白居易杭州刺史卸任后,曾带杭州的歌妓回洛阳,这些歌妓后来返回杭州,刘禹锡曾有“其奈钱塘苏小小,忆君泪点石榴裙”的诗句描绘这些歌妓对白居易的思念。
从樊素和白居易临别时伤心落泪,从刘禹锡诗作表述的遣返杭州以后歌妓对白居易的思念,也可以看出白居易待她们是有真情的。樊素一直陪伴在白居易身边达十四年之久,白居易曾向当时的宰相裴度要了一匹好马,裴度大概听说过樊素的芳名,于是写信给白居易,并有诗说:“君若有心求逸足,我还留意在名姝。”
以古人‘千金名马换小妾’为借口想要走樊素,虽然裴度是当朝宰相,有权有势,但白居易却依旧难以割舍,写诗婉拒了裴度,说:“安石风流无奈何,欲将赤骥换青娥。不辞便送东山去,临老何人与唱歌?”
白居易与歌妓的往来,也使他受到后人的许多批评。但大多数人认为白居易与家妓樊素和小蛮感情良好,虽未知有否越轨事,然即使有,亦非狎玩,可说是两情相悦,故而白居易与歌妓之事,实非重要,且其时文人几乎皆有,不应独责白居易。晚年白居易将所有的歌妓放还,作了许多回忆的诗文,对这些歌妓多充满了浓厚的念旧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