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踏上了教坛这方净土,做了一名小学教师,十几年来,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选择教师这一职业。弹指间,回望过去岁月的点点滴滴,细数往昔的故事,可说是酸甜苦辣兼而有之,这些都让我深深的体会到没有爱就没有教育,对待学生我总是采取耐心细致的说服教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训斥打骂学生,不歧视每一个差生,与学生做伴,用心灵沟通,与学生一同成长,我的心永远是年轻的。一份耕耘,一份收获,我的心血没白费,没有父母的王迎春同学在背地里喊我妈妈,受歧视的席静静同学,把我当成她的知心朋友。这些都是需要付出一定的时间和精力才能换回的。
作为一名教师,我无愧于我的学生、无愧于心,但作为一个女儿来说,我做的却太少太少了。由于自己对工作的严格要求,我每天都早早到学校为学生做辅导;放学后,又要到那些留守儿童的家里做家访,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家庭。
还记得那是2006年的9月份,母亲得了一种特别奇怪的病,先是间断性的感冒,再是浑身疼痛,最后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母亲在县医院住了半个月,由于没找到病因,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日剧加重。姐姐再三提出带母亲到郑州去看病的要求,而我怕耽误给孩子们上课,再三推辞:“好姐姐,到了十一放假我一定去给母亲看病”。十一长假我们带着母亲来到了郑州看医生,可医生却说,我们来晚了,母亲得的是一种叫“格林巴里”的综合症。用中国医学叫做“多发性周边神经炎”,这种病刚发病时四周神经开始发炎而导致浑身疼痛,再后来病情加重,以致浑身瘫痪。母亲现在正处于发病高峰期,控制已经不可能了,就是在国际上也没有好办法,现在只有吃点药慢慢观察吧,听到这些我的泪如决堤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姐姐与父亲的埋怨,我内心的自责,当时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母亲。看着母亲日益消瘦的身躯,与那被病痛折磨的痛苦不堪的面容,我的心如刀绞一般。当我跪在母亲的面前请求母亲的原谅时,可善良的母亲反而安慰我说:“傻孩子,妈妈年纪大了,早晚也要离开你们,可是学校里还有几十个孩子正等着你回去给他们上课呢!妈妈已经这样了,不能再因为我拖累了你们,耽误了孩子们的学业。庄稼误是一季,人误了却是一辈子呀!”听到这里,我的心都碎了。除了喊声妈妈,别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回到家里,为了不使母亲由于长期卧床而身体起疮,我们每三个小时给母亲翻一次身,由于浑身疼痛每隔一个小时就要给她做一次按摩。就是这样为了不耽误给孩子们上课,我和姐姐晚上在母亲家值班,白天只有父亲一人在家照顾瘫痪在病床上的母亲。可是屋漏偏逢连阴雨,一年下来,父亲由于操劳过度不慎患上了偏瘫,两个老人都不能自理了,我和姐姐整天忙得团团转,请保姆根本没人肯来,亲戚又无人可帮。就这样,我每天家庭、学校、医院三点一线往返忙碌,使得我身心惧惫。可是每当我走上那三尺讲台,看见孩子们那一双双求知似渴的眼睛时,满身的疲惫顿时消失殆尽。
三年来我没落下孩子们一节课,更没有丢掉我深爱着的教育事业。因此我所教的班级始终在乡教学质量检测中名列前茅。
有人叹我命苦,有人说我坚强,还有人怀疑我是不是人生肉长……。对于别人的舆论我总是一笑了之,为什么我能如此精神百倍、不惧劳苦?原因其实只有我自己心里知道,我爱这三尺讲台,爱那为教育而粉骨碎身的粉笔,更爱那些求知似渴的童心。我愿做红烛,我甘为人梯,我的生命将会在学生身上延续,我的价值也会在学生身上体现。在举国上下为祖国六十华诞献礼之际,我愿把自己毕生献给教育事业、献给学生、献给我们伟大的祖国,我就无愧于我的生命,更无悔于我的选择。说一千道一万,还是那句话,为教育事业而付出毕生,我心甘、我情愿,我觉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