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是广西中越边境口岸一个小小的办事处。壮语里那花是指那里鲜花盛开,可去了才知道,那里除了山还是山,除了险还是险。那次我颠簸在崎岖的山路上,不经意往窗外一看,天啊!脚下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稍不留神便会连人带车滚入山崖。我心里一颤,很难想象有这么一群检验检疫人,每天清晨翻山越岭准时出现在了关口。当非典、甲流疫情爆发的时候,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坚守在国门防控的第一线,是他们让严格把关保国安民的精神成为一道亮丽的国门风景线。在边贸货场,夏日的骄阳下几百辆货车等着查验,忙了一圈儿下来人都要晒成干了。货主送来了清凉的饮料,同事们却只是端出自带的开水婉言谢绝。一个微笑,一个婉拒却让刚正树立了威严,让廉明捍卫了正气。
被赞誉为国门卫士的检验检疫人,如果说崇山峻岭是他们的战场,那么深海险滩就是他们的舞台。我第一次出海的画面又浮现在了眼前。
在一个隆冬的子夜,我跟随同事前往锚地的进口铁矿船学习水尺计重。风吼浪涌的海上,我险些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浪掀翻。那感觉就像站在树叶儿上,随着波涌旋转。我头晕目眩,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这时我听到同事们笑着说他们去年出海366次仅仅吐了365次。听到这儿,我想笑却笑不出来。冷风、冻雨、狂浪、呕吐,这就是他们的工作环境。从子夜到清晨,当我得知仅这一艘船就挽回了30万美元的损失,我诧异了。同事们告诉我水尺工作要的就是精准,哪怕这一厘米的误差都会涉及几万甚至几百万美金的货值。那刻我明白了,
这份不易,这份坚持就是为了经得住科学与权威的考量。
今天,我带着前所未有的骄傲与自豪讲述着前沿阵地检验检疫人的故事。如果我说,一位身为母亲的检验检疫人因为工作忙没能照顾生病的孩子,也许有人会说我俗套,但这是真的;如果我说,一个父母眼中的孝子因为一次检疫任务没能见上老父亲最后一面,也许有人会说我虚伪,但这也是真的;如果我说,大学生放弃都市繁华到山区做一个默默无闻地检验检疫人,也许有人会说我炒作,但这还是真的。他们是我的领导,我的同事,我的挚友,更是可亲可信的检验检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