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日记摘抄

时间:2021-08-31

曾国藩日记摘抄大全

  摘抄曾国藩从咸丰元年开始的日记。道光二十六到三十年,曾国藩日记中断了五年。道光二十七年,曾国藩升任内阁学士加礼部侍郎衔,道光二十九年授礼部右侍郎,不久署兵部右侍郎。道光二十五之后,曾国藩的'日记风格明显改变了很多,不再有很多自怨自艾的东西,内容上也更多与工作相关,并有很多有深度的读书笔记和个人心得。这些摘抄我就不翻译了,免得蹩脚的翻译水平破坏了意境,大家自己体会吧。

  咸丰元年七月初三日晴

  陈汤斩郅支单于之首,匡衡抑其功,仅得封关内侯。郝灵鉴得突厥默啜之首,宋璟抑其功,仅得授郎将。其后,汤以非罪而流,灵鉴以恸哭而死。宰相妨功疾能,人之不得伸志者多矣。

  初三日晴

  庄子曰:“美,成在久。骤而见信于世者,其相信必不固。骤而得名于时者,其名必过情。君子无赫赫之称,无骤著之美,犹四时之运渐成,岁功使人不觉,则人之相孚如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矣。”

  初四日晴

  有盖宽饶、诸葛丰之劲节,必兼有山巨源、谢安石之雅量,于是乎言足以兴,默足以容。否则峣峣易缺,适足以取祸也。雅量虽由性生,然亦恃学力以养之。惟以圣贤律己、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度量闳深矣。

  初七日晴

  知己之过失,即自为承认立地,改去毫无吝惜之心,此最难事。豪杰之所以为豪杰,圣贤之所以为圣贤,便是此等处。磊落过人,能透过此一关,寸心便异常安乐,省得多少胶葛,省得多少遮掩装饰丑态。

  廿日晴

  隋开皇之十二年,有司言府藏皆满,无所容,积于廊庑。曾不一纪,炀帝嗣位,东征高丽,南幸江都,遂致困穷。唐天宝之八载,金帛充牣,古今罕俦。曾不数年,禄山反叛,九庙焚毁,亦飞播迁,遂以大变。故国虽富,不足恃,独恃有人主兢兢业业之一心耳。

  廿三日晴,傍夕微雨

  书味深者面自粹润,保养完者神自充足。此不可以伪为,必火候既到乃有此验。

  八月初一日晴

  盗虚名者有不测之祸,负隐慝者有不测之祸,怀忮心者有不测之祸。

  初六日晴

  除却进修德业,乃是一无所恃,所谓把截四路头也。若不日日向上,则人非思责,身败名裂不旋踵而至矣,可不畏哉!

  九月十五日是日,微雨,甚寒

  唐宣宗之立,不能平于李德裕,至毛发为之洒淅。此与霍光骖乘而宣帝芒刺在背者何以异?功高震主,或不无自伐之容,公孙硕肤赤舄几几,此周公所以为大圣也。

  咸丰二年正月初三日

  治心之道,先去其毒。阳恶曰忿,阴恶曰欲。治身之道,必防其患。刚恶曰暴,柔恶曰慢。治口之道,二者交惕,曰慎言语,曰节饮食。凡此数端,其药维何。礼以居敬,乐以导和。阳刚之恶,和以宜之;阴柔之恶,敬以持之。饮食之过,敬以检之。言语之过,和以敛之。敬极肃肃,和维雍雍;绵绵穆穆,斯为德容。

  咸丰九年正月初八日(曾于咸丰三年创建湘军,咸丰七年天京事变,咸丰八年攻陷九江。)

  屡次占卦,亦智略不足,故不能审定全局略有定计。

  二月初八日

  闻道者必真知而笃信之。吾辈自己先不能自信,心中已无把握,焉能闻道?

  初十日

  日来思胸襟广大,宜从“平、淡”二字用功。凡人我之际,须看得平;功名之际,须看得淡,庶几胸怀日阔。

  初八日

  夜思相人之法,定十二字,六美六恶,美者曰长、黄、昂、紧、稳、称,恶者曰村、昏、屯、动、忿、遁。

  十六日

  言孔子之所以异于伯夷、伊尹者,不在高处,而在平处;不在隆处,而在污处。污者,下也;平者,庸也。夷、尹之圣,以其隆高而异于众人也。孔子之圣,以其平庸污下而无以异于众人也。宰我之论,尧、舜以勋业而隆,孔子以并无勋业而污。有若之论,他圣人以出类拔萃而隆,孔子以即在类萃之中,不出不拔而自处于污,以污下而同于众人。此其所以异于夷、尹也,此其所以为生民所未有也。

  廿四日

  太史公所谓循吏者,法立令行,能识大体而已。后世专尚慈惠,或以煦煦为仁者当之,失循吏之义矣。因思为将帅之道,亦以法立令行、整齐严肃为先,不贵煦妪也。

  五月初八日

  天道有三恶。三恶之目曰天道恶巧,天道恶盈,天道恶貮。貮者,多猜忌也,不忠诚也,无恒心也。四知之目,即《论语》末章之“知命、知礼、知言”,而吾更加以“知仁”。仁者恕也,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恕道也。立道足以自立也,达者四行不悖,远近信之,人心归之。《诗》云:“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礼》云:“推而放诸四海而准,达之谓也。”我欲足以自立,则不可使人无以自立;我欲四达不悖,则不可使人一步不行,此立人达人之义也。孔子所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孟子所云“取人为善,与人为善”,皆恕也、仁也。知此,则识大量大,不知此则识小量小。

  十二日

  读书之道,杜元凯称,若江海之侵、膏泽之润;若见闻太寡,蕴蓄太浅,譬犹一勺之水,断无转相灌注、润泽丰美之象,故

  君子不可以小道自域也。

  十四日

  思夫人皆为名所驱,为利所驱,而尤为势所驱。当孟子之时,苏秦、张仪、公孙衍辈,有排山倒海、飞沙走石之势,而孟子能不为所摇,真豪杰之士,足以振厉百世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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