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吃月,地狗叼了些
杨树筛落的月光凑合着咽下
旋即牛一样反刍
张嘴击发大狗蒙尘的窗户
呆木头一样的大狗中箭了
银白色血液洒满一身
不痛不斑斓,正好
蘸上码字
这个矢志不当农民工的
农民
白天种植庄稼
夜晚种植诗歌
正如他的向日葵
盛满阳光可以捂暖黑夜
被夜色灌溉施肥的文字
牵着鸡鸣狗吠的生气
于稻秧茵茵肚皮上翩翩起舞
以致太阳眼热
千针万线缝补风雨
撕裂过的日子
大狗的执拗气跑了爱情
那只被唤作地狗的雌性家伙
屁颠屁颠跑来
接管这段感情真空
忠贞不二还花样别致
用田鼠喂饱自己
把田园豢养的月色与稻香
一口口叼来跪哺主公
于是就有一寸寸田园
在大狗的诗笺上踱来踱去
抑或跑来跑去
飞来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