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了上亿年的山搬走了,
流淌了几万年的水截断了。
这是最后的一些水,
这是最后的几尾鱼。
如果这些水不会干涸,
如果这些鱼儿永远存在,
起伏的波纹里,我们还能看出
山,依然和谐。
水,依然自然。
定量供应精美的食品,
定时换水,用气泵补充氧气,
每隔一段时间,给他们挪一个位置,
这样,会更加赏心悦目。
有时候,我也坐在鱼缸里,
等待着某个人微笑着走过来,敲了敲玻璃。
看到他手中的食物,
我便满心欢喜地游了过去。
一重重推搡着,冲撞着的波纹,
多么像是一些坍塌的山。
他用双鳍和尾巴随意地堆砌,
挪动,毁灭着一座座山。
为此,莫名地兴奋着,乐此不疲。
夜深人静了,回到了床上,他说:
今晚,我要梦见一座更大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