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泊人散文诗】
你是否忆起,我家大门口那棵高大的橄榄树
作者:阮泊人
在岭南广东的一座莞城,
岁长了的缘故,
有时整天大脑不空。
脑里装满满的,
总是少年时乡恋与幻象。
经过70多年的洗礼,
水田变了种竹地。
家居半山腰,
之下的岭嘴处。
屋头是山底公祭社公碑,
屋背是坟群与桉树和丹竹。
屋尾是社冲,竹木密罩,
屋的重心是大厅,不设香案。
屋西头是我们爸妈弟妹奶奶八人居所,
屋东头是我二伯一家八口人使用。
大厅两侧各有正屋二间,
副屋牛栏与猪舍草房,
小厨房紧挨草房。
大伯梦才住那边,
与队里集舍居。
本有一间,
紧挨二伯的房。
但大伯长子阿富娶妻后,
带其一支游猎家人队,
往邕安营扎寨。
屈指算来,
已在外发展三十余年。
我家八人,
老人已过位。
新人转辗两广。
家壁厚尘与崩烂,
雨下风刮瓦穿漏。
大厅门联我笔就,
横额年年为鸿禧。
门对青山千古秀,
户朝绿水万年长。
父辈一代走了头,
我辈此代各浪流。
爸手创建一栋南庄面房子,
高坎、旱干、南风凉。
挑水一古井,
拜年一众厅。
鞭炮火箭冲天鸣,
山底特色见花斑。
家居黄榄高十米,
径粗合抱我枉然。
阿富猴身兵胆爬,
要吃榄说吧,搞掂!
后来不知谁说屁话,
要伐此木割板制棺材?
呜呼!榄树被锯崩。
吃榄梦想从此无!
黄榄树死去了。
大门楼崩塌了。
没有门楼与榄树,
不再像家院!
屋下羊肠小路,
接连上我家。
陡险家门口下坡路,
骑上单车冲下坡,
真的与鬼擦肩了多回。
高险秀奇,朴泥鸡窝。
晒坪十平米,
下雨常常淋湿谷!
一个曾盖过茅屋厨食,
一个曾队里出工,
胡个口,朴过居的家!
队里我家的口粮谷沤出了牙,
塘边曾借住队的谷!
风雨飘缈了,
爸妈那一代人。
橄榄树种在瓦厂。
不是东厂!
你别搞错!
瓦厂那啥?
笔者旧居。
放弃没有?
封存脑里!
榄树、榄子和榄孙,
都入了当代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