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已微凉
白杨林稍挂满叶的黄
野鸭从特克斯水域而来
或者,从巩乃斯河水里游荡
我站在岸边采摘着野葡萄
以及,那位胖乎乎的姑娘的殇
喀什河水激起一团不大的浪花
经过尼勒克的胡吉尔台
白杨撑着高高的蓝
挂着几丝白白的帆
我伸手,想拉起河边那条死鱼
河水已刺骨地寒
胖乎乎的姑娘嘴巴馋i
野葡萄汁染在嘴角深深地蓝
我把脚步踏上白白的帆
总不舍那白杨林稍叶的黄
撑起高高的蓝
胡吉尔台的人人都在刁难
我这个异乡的郎
做嫁了别人修起篱笆栏
圈起胖乎乎姑娘的殇
我像一只没有方向的船
经过特克斯的激流
巩乃斯的寒
喀什河的落叶凋残
胡吉尔台下起第五场大雪的篱笆栏
永远没有野葡萄汁深深地蓝
我踏上东归的列车
尼勒克已没有高高的蓝
2015年2月9日夜于草藤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