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本该是平静的一弯深水,不要因此掀起所谓的风浪;诗歌,是用来体验和受用的,而不是拿来炒作、争执甚至骂战并想借以出名的。诗歌本身并不高贵和神秘,却也容不得任何的轻蔑与玷污。
写诗的人,首先要有很好的个人修养以及足够的责任担当:来到这个世界,就要给这个世界留下尽可能的美好;活在这个社会,就要为这个群体写上最真实的感慨。关于诗歌的讨论以及争论,也许从来就没有停止,作为文学之中的讨论和争鸣,也不应该停止。但是,如果以诗歌为惹事的对象,那就太不应该也太不识抬举了。诗歌本身不会亏待和伤害任何人,只有拿诗歌说事的人才别有用心地制造一些混乱。
那些以诗歌为外衣的较量、评判、谩骂,在显摆个人的同时,也显得个人那样无聊。诗人韩东曾说,诗是无用的东西,但非常重要。诗歌本身没有一点功利性,诗歌既是天马行空的穿越,也是小桥流水的浸韵。诗歌可以有不同的风格,可以有不同的流派,却不可以有相互间的鄙视和偏见,更不可以因此而势不两立。诗歌的风骨不是哪一个诗人哪一群诗人确立的,而是从诗歌在滚尘里站起来的那一刻起就有的秉性。
当然,不能否认一个或者更多的有诗本质一样的人为此做出的努力。但是,即使在诗歌方面有了相当成绩的诗人,如果时有造次,也是会让诗歌鄙夷的。诗歌之中充满激情和想象的空间,但是,诗歌本身始终是冷静和清瘦的,写者如何摆弄是写者自己的事情,与写者的深情付出是默然相许的,也与写者的轻描淡意格格不入。
诗歌总在致力于精神层面的拓宽与展望,这与她的非功利性是一脉相承的,也与她对世人修养的调教是密不可分的。也可以说,诗歌在精神层面的终极目的就是尽力提高世人的修养。诗歌本身也不是一种职业,而就是一份修养。孔子说:行有余力,乃以学文,如果孔子所说的修习文学的目的是为了让世人更好地做人,使世人怀着审美的态势看待这个世界并且获得内心的愉悦,怀着赞叹的语气对待世间万物并且不断找回自我的天性。
那么,诗歌恰恰就是这种功能的最好体现者。诗歌也有对丑恶的批判和揭露,但出发点不只是就事论事,不是因此而与社会怄气,而是让那些虚涨和浮化的以及角落里的冷笑现形和反思,以尽快与这个时代的主音合拍。诗歌无论是赞叹还是批判,都是走在现实的大地上,都是在尽量抵近人和物的内心而不能闭门造车。
诗歌有过辉煌也有过低落,但这也许都只是形式。诗歌的生命力不是哪个时候所能束缚得住的。诗歌是人写出的,但诗歌总能撩起一些写者的欲望,这就是诗歌本身牵心动念的恒久力量。经济的介入对于诗歌的前进是一种抚慰,但是千万不要以此让诗歌感恩戴德。
诗歌对于每个人都是有恩的,无论是贫穷或者富有。这是俗人最俗气的说法,而诗歌从来不这样显示,却天天都在做着该做的事情。诗歌,就一直在她该在的地方,而诗歌又无时无刻无处无地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