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的停止,真得是错误的么?
你在想什么。
你低着头,睫毛似乎把你所有的一切掩盖了,留下丝丝淡漠的水雾,嘴角没有上扬,只是静静地在平滑的脸颊边等待着什么,而双手默契地紧紧相拥,深怕此刻地放松将会把彼此永远的分离,风似有似无地撩拨着秀发的坚持,让他们摇摆不定,无奈之下,你轻晃了脑袋送走了藕丝般的记忆,长叹了一口气,吐出了绵绵不绝的回味,可你的鼻腔又迫不及待地将它们吸入于胸腔,阵痛地无力无法杜绝思想开启。
思维的转动是世人赞叹的佳话,可是没有人知道按钮的启动,就无法再将其停止,整日整夜地转动着,没有休息,空白是一种可耻,只有填满才是一种荣誉。血丝布满了整片眼眶,泪水不由自主地流荡着,灌溉了干燥开裂的皮囊,刺疼的真实似乎没有唤醒那沉睡已久的灵魂,只是你知道你再也无法聆听到那个声音,即使听到了,你也充满了恐惧与怀疑的情感,不再承认它的存在,否定,封锁了外在的一切,紧紧地将门关上,让自己有口喘气地余地,不再奢想那干净的声音来自于哪里?
你问我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我摇了摇头,你没有放弃地一遍又一遍的问我同样的问题,答案在哪里?什么是答案?问题又是什么?我焦躁不安,因为我无法回答你,只能围绕在你的身边陪伴着你,或许我知道,只是我忘记了,你是谁,你的问题是什么,答案也就消失在茫茫无影的大脑之中,翻找着,汗水只是急切地擦洗着我的浮躁,却不知道该如何帮我去找到那深藏在交错时空的宝盒。
你的思维如钢丝般的细线缠绕着我,让我呆立地盘旋于空中,无法动弹,不远处,一颗一颗忽闪忽闪的绿光,直勾勾地贪念于我的肉体,可它又不敢靠近,似乎惧怕着什么,静静地观察着我,刷刷地响动声,扰乱了我的神经,我害怕极了,向你大声地呼救,祈求你的清醒能让我远离这巨型黑暗的吞噬,可是你没有听见我的声音,而它却因为我的恐惧,变得肆无忌惮,野兽般地饿鬼,大胆,不再顾忌你是否存在于这个世界,扑了过来。
它把细长的毒针深深地插入于我胸膛,朱红色的脓液从它那透明的针管里急速地注入心脏,剧痛堵住了嗓子,嘴巴象征性的张开,似乎告知一切都结束了,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我将成为它的食物,成为食物链中一个低微的纽带,最后的深喘,没有给予气息任何一个空间,渐渐地压缩到一个点,直到消散于空寂的迷失。
你问我在哪里,我苦笑着,我只剩一皮囊,扭曲、畸形的悬挂着,饿鬼把我作为战利品包裹上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的缠丝,你丝毫不在意我的无助与祈求,你拼命地摇动着你手中的线,加速地前进着,成就与荣誉助长了你的利器,针管密密麻麻的扎入了你的身体,向你输入五颜六色的细线,你被捆绑着,坐立在玻璃罩中,透过玻璃,你看到来来往往的人对你大加赞叹,于是你会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一处属于自己,针管已经控制了你,你已不再是你,你在思考着什么,又或许你又在想什么,只是你想得不再是你的思想,而我也不再是我的灵魂,我们是如此的亲密,却又相隔与千里之外,或许你还想再问我什么,只是最后的气息已不再属于你,而我已离开了你,去往另一个未知的地方,或许我们还会相见,只是你不再是你,而我还是那个我,只是你已经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