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已在我的窗前徘徊很久了。太阳刺眼的光,在教室里明明灭灭的闪烁着。空气里冲撞着燥热,湿湿的东西,撩起内心一团心烦意乱。还在穿着夹袄,一时猝不及防,重重的丝绵已浸透,贴着后背与肩上,浑身被捂得皮肤都过敏了,我不用查看便知,是一层层的红肿还有疤痕。
他们都穿上了凉衫,清清爽爽的,我是怪异的物种,还裹得严严实实,还在冬眠,已过了惊蛰,却不曾苏醒。他们在吃惊的议论我,是我惊吓到他们了吗,我们不过是时令不同而已。哄笑一瞬而息,还在炽烈的夏天里,我只是一个因为季节的多变还未学会适应的物种。我被玩笑,不过是我该取的,我一直在幻想,冬天的落雪飘飘一直落在我的世界里,正是雪舞漫天,我藏起一身暖,偎在炉边,冲来一杯信手拈来的雪茶。
我被遗忘在季节里,连它们也厚此薄彼。你们独自结伴路过清风几许,抛下我措手不及的招架你们的笑语连连。你们身后扬起风尘和燥热,我留下星光点点,一滴一滴照进无奈和炎凉。
我还是察觉不到一丝夏天的气息,那种暑期蒸人的热流涌动,我还可以心如止水不动声色。早晨依旧迎面凉风,夜晚钻进寒意。这是一种感觉吗?一种预知,一种司空见惯。
我还是入世尙浅,一种不相信与想当然,我认为这还是春,只是夏也来凑热闹。我以为这是一种用心,两处陪伴。
不管如何,夏天就会这样来到,总要学会慢慢接受,欺骗如何,喧扰如何,总得承认它的变迁。
夏夜也很美好,有朗月和星辰。更多的是收获一泓清泉,绕着心情流淌。我无法拒绝它的鲁莽,或者说是热情,我不能够逗留在那片冰天雪地里的心安与暖。
世界是如何四季轮回,一切顺其自然和不容置疑,都被碾碎,纷飞如风。我所侯的,不是自怜,不是悲时,不是不想走,而是裹进所有的感叹,独自行走,把每个炎炎逼人的季节过成一幅轻描淡写的日常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