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天来,朋友圈随时都能看到白鹿原樱桃红了的消息,作为白鹿原人,我是深爱自己家乡的。美美羡慕北原生态农业观光园的同时,却遗憾着自己所在的南原还是没有树起像生态农业观光园的一样的产业。说起樱桃,自然就想起了樱桃沟,也就想起了绵延六十里、长长的鲸鱼沟了。
在我看来,鲸鱼沟并不局限于灞桥、砲里一带,而是从西边高桥一直到前卫(将军圪塔)一带,而且和白鹿原影视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鲸鱼沟,在我看来已没有了区域界线,她应该被有关部门重视起来,眼光要放长远些,能开发当然也是件大好事;鲸鱼沟,在我看来,而不是像今天靠近城区的部分在宣传旅游,虽然做了些开发,也好些年头了,可惜的是,据说把这么有前景的原生态的好地方让一个外来人给承包了,确实没有起到长远开发的目的。在南原砲里人眼里,来鲸鱼沟游玩,当然就是砲里沟了;在北原狄寨人眼里,游人自然是来狄寨沟了。那里的水库自然要去游玩一番的。什么竹林听海也是不容错过的,当然是指砲里沟的。这样明显就有了各自为战之嫌。旧时白鹿原曾是咸宁县的地方,要比起今天的灞桥、长安、蓝田三地分辖好得多。
我对鲸鱼沟的认识是越来越清晰和明澈了。我在蓝田县城求学的几年里,不知都翻了多少趟鲸鱼沟。我从南原安岱翻过鲸鱼沟到了孟村,然后坐西安发来的客车到安村,这样的往返次数是最多的。每每也就少不了在鲸鱼沟此段地方邂逅,看着长长的“荆水”河,亦称“荆溪”又名“长水”。荆溪起源于蓝田县城以南荆山(将军圪塔),荆溪长约三十公里,源头水源甚少,主要是鲸鱼沟沿途数许许多多的泉水汇集而成的“溪河”。河水流动着,踏着人工搭建的小桥、听着潺潺的水流声。也总是忘不了抬着头张望沟两边的一道道梯田、一道道高坡。那树木、那沟坡上依稀的人家。老实说,我就在这田园里,就在这大自然的怀抱里。这是在都市里怎么也找不到的感觉。用安岱人的话说就是安岱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我也有骑自行车翻越深深的巩孟路的习惯,常常是周末往返的路上。这里的沟不像安岱到孟村沟那样深、那样陡,而且比较起来也开阔多了。这条公路是通车的,自然通过的人要多许多、许多。在我记忆里,在这里曾拍过电影,而且还是古装的,还是古时的“军队”在这里作战。再下来的就是我从前卫镇坐车到吴村庙,然后再越过鲸鱼沟,只是在啥地方,那里人习惯叫那里沟而已。从前卫到蓝田县的车自然要与汤峪、焦岱开过的班车走同一条路,而今天白鹿原影视城所在的地方也就在范围内了。
从南原到西安一般都是走马砲路下原,然后经东高桥到西安。就是这长长的鲸鱼沟隔着南原和北原,却隔不断南原和北原人的往来。年年的砲里三月二十八古会,都有北原人从狄寨翻沟过来,而且一般都是走着过来的。在南原修路的时候,前卫到西安的班车也有从砲里沟翻上狄寨的,也就是从鲸鱼沟翻上北原的。我对鲸鱼沟是有想法。也是有情感的。鲸鱼沟底下就有水库,那是游人必要去的地方;而鲸鱼沟的东边蓝田前卫、孟村段也有水库,而且水库区域也大,这里人常叫鹿原水库,也有叫祁家河库。过去也是南原巩村公社引水上原灌溉浇地的水源地。这么大的水库,知道的人又有多少呢?
鲸鱼沟的小河绵延六十里,在小河两边当然少不了芦苇荡、竹林等。单说着芦苇荡,那用处可大了,原上人盖房要用、搭屋里顶棚也要用,就连炕上睡的席子也离不开芦苇,过去这一带有好些人就靠织席来养家糊口,还有那芦苇叶子,那可是包粽子所必须的;再说了,那竹林,不光是风景,还有那竹子,那用途可大了,西安三兆的灯笼闻名全国,制作灯笼的架子所用的竹子就来自鲸鱼沟,还有那各种各样的竹制品就不必说了。
作为一位翻越过鲸鱼沟不同地段的白鹿原人,我的鲸鱼沟理念是巨大的。并不会局限于狄寨、砲里这短短一带,从西边一直到白鹿原影视城一带才是比较全面的。就我说的,可能还是不够的,鲸鱼沟的区域应该比我说的还要大,这当然还要人们来完善的。西安都成了大西安,而且要步入国际化大都市,鲸鱼沟也就再不能局限常人所说的鲸鱼沟风景区了。鲸鱼沟有着神奇的传奇故事,而且历史悠久。人文景观也大有开建的必要性。白鹿原墓园、寿阳山墓园就是很典型,说到底还是这里的风水好。我相信,有眼光的仁人志士,一定会看中鲸鱼沟长远的发展的,开发鲸鱼沟也就很自然了,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