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罢,思念是何形状,是何颜色,是何姿态。它源于何处,又归于何处。
你,在我的心里,与我的心同在。在我走路,在我吃饭,在我游戏,在我忙碌,如心脏的律动一样,寂静地浮出水面。或是笑语,或是轻嗔。风过,涟会动,而我的心也灌满了风,你就像是风轻轻地撩拨着我的心,或是惆怅的如同残阳迷失在湖面。你就这样,来来去去,不着一痕,然我的心却已潮起潮落。
若这时,手停下了,风止住了,若这时是不着边际的夜时。思念如同更漏,滴滴都落在心上,滴滴哒哒敲打着心,一下一下。想念如泡在水中发酵的豆,芽儿竟成了长势。字符在指尖扑闪扑闪的跳动:肚子疼得厉害。失神,由原路,一字一字的抹去,何苦呢?徒增你的不安与焦虑。把苦与痛用纸严严实实的包住,借信号给你捎带去我的快乐与关切,让远方的你把我那仅有的快乐酿成两倍的乐。字不言语,苍白得看不到喜或忧愁。一字一字的拨代表着你的一串数字,在等待中又手忙脚乱的按掉。寂静的夜,只想听你的声音轻柔的回荡在耳边,温暖我一夜的冷。这是毒,一喝即能上瘾,聊到双方都沉默了,仍痴痴的把耳朵贴近贴紧,手机的震动加快了心跳。
于是,这样的寂寥中,喜拿起书买睡。一页一页的翻过,你还是跃于纸上,任是翻也翻不掉。于是,放下书,拾起我们的脚印,一步一步的去忆记散落在岁月上的只言片语。才惊觉,原来,来时的路已错了。走错的路,让我拐进了没有出路的胡同。我必须,顺着来时的路,才能自救。然,你会依然在路的出口处等待我回归的足音吗?如同每次在楼下那样静默的等吗?那样的足音,必不会让你沉重,它必是欢快的。出来的我,必是不再禁锢你的自由的我。
裂缝让我来补,欢笑我自能添油加醋,把属于你我的记忆,涂抹成我们想要的颜色。喜共撑一伞的雨天,喜坐看夕阳的秋日,喜手挽手的海边,喜相视一笑的烛光,喜属于我俩的语言。然我们都是最了解彼此的人,亦能一针见血的让对方痛到入心入肺,亦能让对方半秒钟内笑逐颜开。新年的最大愿望就是能把来时的路再温习温习,一路的走成老头子与老太婆。
然宝玉说:你只知道你的心,你怎么知道我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