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已下起了雨。早早的,雨滴的滴答声穿过寂静的时空,走进我的心里,本就惆怅的胸膛满满的,北方的初秋,让我感受到了阵阵凉意,下意思地抓起被子,把头深深地埋在被窝里,想让这绵绵的忧愁离我远些,再远些。
也许越是不想听的就越清晰地让你感受到,我尽管蒙着头,隔着窗户,雨滴的滴答声依旧敲打在窗的玻璃上,那声音不是小时候树林里鸟叫的回音清澈可人;不是泉水的嘀嗒声娟娟润肺;不是我一爱一吃的山楂罐头水,一舔一上一滴满嘴口水。这北方的雨啊,就是粘在我心头的一一团一乱麻,剪不断,理还乱;这北方的雨啊,是小镇宝光寺遥远的木鱼声,真想闭上双眼,随音而去,了却红尘。
雨,已让我烦躁难耐,索一性一起来,穿着睡衣走到一陽一台上,回避也许永远不是办法,打开一陽一台的窗户,面对面的感受着雨,先前的焦虑和恐惧似乎减轻了许多,微风送来的雨滴落在了我的脸上,犹如从心底里滑落的眼泪,这一年,随着这一阵紧是一阵的秋雨,就这样过去了,中秋就在眼前,一陰一晴圆缺,悲欢离合就在这悄无声息地发生和演变着,不知今天又是谁走了,明天又谁来了,也许对面被雨水冲洗的绿叶,今天嫩绿,明天就会泛黄,生命本就脆弱。昨天中学的同学在省城回来了,被检查出宫一颈癌晚期,不能手术,只能化疗,看到她头发都没了,眼神也呆板,心痛得不行。
那个雨中蹒跚的老头不是二楼的刘大爷吗,他是股骨头坏死,走路一瘸一拐,拄着个棍子,可据我所之,他每天都早起锻炼,无论刮风下雨从不间断,他的脸上总有一种淡定,看不到大喜,也触一摸不到大悲,也许人活着的最高境界就是淡定、平常心。雨中他已渐行渐远、、、、、、
什么时候,雨停了,对面的一陽一台上那个腰系花围裙的少一妇起来了,探出头来,又缩回去,也许就是这一招一式,决定了今天的出行该准备什么。空气少有的清新,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又长长地呼了出去,满满的胸膛似乎有了缝隙。其实,很多事情看起来很复杂,其实也简单,或许就是勇敢的面对,说不定,由恨生一爱一,这不,我还真就喜欢上这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