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一间光线晦暗的屋子里缓缓流动的是胡德夫的音乐,你便能看到连绵的山峦,广阔的海洋,静谧的月光,自由的飞鸟,不羁的风……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流浪的人,另一种是想流浪的人。有些人说流浪是为了寻求心灵的归宿;有些人则说流浪是一股无处安放的风,那么的不羁,而我更倾之于后者。
那一股无法触及的风,是那么的张扬,那么的疯狂。它在飘摇,在找机会展示自己骄傲的姿态,透着一股舍我其谁的纯粹。
生命的信仰,那一股不羁的风。颓废的情绪,卑微的生命,狂放与自私的爱,在极度的癫狂中惊世骇俗地纠结在一起。不知道这是上帝的恩赐,还是一场风花雪月。
不管你相信与否,流浪的人们有一股穿透一切神经沁人心脾的力量,和风的微笑一样狂放不羁,让我心安。
流浪的风是那么的不安于室,像一道填不平的沟壑,我们停不了追逐的脚步。
流浪的人在寻找归宿中终结自己的脚步,而幸福的人从不上路,生命以它特有的姿态向世人展示。
导演顾长卫做客《艺术人生》时,回忆他年幼时好日子的定义是左手一个白糖罐,右手一个红塘罐,想吃白糖就吃白糖,想吃红塘就吃红糖。那时侯的生活为什么能如此简单,寻寻觅觅,不为的就是这些吗?
人在生命的渐进过程中,无可非议地要发现这些。逐渐看清声色与欲念的脸孔,学会沉默。热闹后的死寂,跌宕后的平静。若是连最初的那一股信仰都已离去,纵使风情万种,也抵不过眼角的皱纹和内心的沧桑。
很多很多个这样的夜晚,那一股不羁的风吹散我额角的长发,弥漫开洗发水的味道,天边撕碎的晚霞便如轻轻渲染的水墨一样氤氲开来。所有荒凉的云朵,匆忙逃遁,那一股风,像情人一样在我额边轻轻呢喃,诉说着不舍与无奈。
那一刻,一抬头,风已在彼岸。
那一刻,我明白了“人之为人存在的庄重与艰难”,这袭击了我。
那一股不羁的风,我并无意去改变它,万物之间总有存在与这个世界的理由。如果生命的风是以不羁存在与这个世上,那么我会遵循它的原则去存在,去涂鸦。
城市的边缘,一股不羁的风,一直在努力地让自己坚强起来,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