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日在思考一个问题:生命是否会和种子一样,在田野里发芽,像在春天,像那些起起落落的音符?
我们从出生,到死亡,像一根短短的线,线性的直,抑或曲,都或多或少地影响着我们的心情。
如果生命注定要接受这直与曲的考验,那我注定是直曲中的一个线头,随着海浪沉浮,随着河流流淌,最终沦为一个泡沫。
人,一生所遇到的困境,像蚂蚁一样多。
可是,蚂蚁再多也是自由的,他们在自己的社会里有序的分工,抵御外敌,在那个小小的世界里,沉沦了的优美。
而我难以在旅途上回归,半癫半傻的思想,滑落在这个时代,随着理想走散的浪人们,毫无畏惧的前进……
或者,每一分钟,每一秒,都像话剧一样。
纵使,再多情的生命,也难以挣脱生活束缚,
直到我们争取到自由的空气,争取到生命的权利,再用绚烂改造这个没落。
希望未来的灯火是明亮的,照亮每一个生命,照亮每一份机遇,让前进的力量成为我们的歌声。
或者就要寻找,寻找那些相同的,相近的眼睛和目光,把一切期待了的,经过的真实,都收集下来。
生命有时候像一场梦境,忽闪忽现,而当我们试图走出梦境,奔向生活的时候,却无存选择,像太多的货物,让我们手忙脚乱。
可选择了,又发现那些被选择了的,并不一定现实,更多的是迷惑了自己的眼睛。
像我们无法决定未来一样,一种河图,一种抱怨的河图。
只有在老去前,挣扎着静下心来,让选择至少不亏像丢失人生一样,永远地贬值。
生命之外
生命的歌声悄悄合上骨架,时间的骸骨,散落在舞榭歌台之外。
我在帷幕降下的时刻,把它们收集、整理、沉淀在自己的归属之中。
那些灿烂的小花,河流旁的青草,青荇下水润的露珠,还有汲水而去的新娘。
像一队列兵,恭迎王的检阅。
这时,我像一只绵羊,渴望新的肉芽,在草地上衍生。
我知道,远离了生命的束缚,还会有花开花落。
我在生命之外仰面朝阳,从天空流下的晨光中,感受生存的意义——
活着,不用背负过去和未来,甚至不用想死去的事。
不管是黄昏,还是黎明。
不管是雨季,还是晴天。
都能写下美好的恋歌,像我现在书写的记忆一样。
于是,我忘记了所有,忘记了那些不真实的,酸痛的寂寞。
仰面昭示——
我是一个渴望花开的生命,是一个忘却生与死的生命。
我像那些青草一样,永远感受不到生命的感伤。
狂风,暴雨,淫雪,野火,只能夺走它们的肉身。
一旦春风馥郁,它们高贵的头颅,又倒挂起天空的蓝。
还像那些结痂的花蕊,今日的凋谢,不是生命的结束,而是生命的开始。
这不过是一个从青涩走向成熟的过程。
我尝试毁灭的痛苦,我享受重生的欢乐。
我把毁灭到重生的过程,化成百年的记忆。
我在百年的记忆中,吮吸失败的雨水。
我听到远处花开的声音,穿过了时空的隧道。
我看到了那些桀骜的野花,开遍了山脚,开到了另一个世界,一直攀岩到我宿命的碑文上。
我还看到一只青鸟,在宿命的碑文上声音叫得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