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交替的空隙》
月,你究竟见证过多少时光?半阙旧词,许它干净撤离指尖。凝眸,他为我煮的茶还热,月色却自心底凉过,一直往南。
一直往南,若是蔓延到十里坡的花坟之上,无人接应,可怎么办?
窗已开多时,我持过沉香的手,没有理由不将一曲小令虔诚递交。
请原谅我的娇情。我也知道,太阳是一首古诗,同在天空,被人反复抒情,而他,披着星仔的寒光,总与人我择路而行。
何必曾经相识?何不煮一壶陈年老酒,醉死于色彩斑斓的花朵?
《在人间》
真的,我已经竭力安稳自己的情绪,争取不泄露半点风声:“我看见了这些鲜艳斑斓的花朵,暗含着某种火焰,开在风中期待欣赏……”
“就是凄凉的坟上,也不惜人间的诋毁,使温柔的灵魂终宵彷徨,把坟上的花儿灼伤。”晨间种下的诗句,临近暮色,越发的寂寞。在人间,诗人要完成多少心灵的沧桑,才能成就一场花朵的盛宴?
夜色苍茫如幕,我试着闭上眼睛,想念画中的女子:她令人沉醉的晕红的脸颊,和她婀娜的身材。
这一切应该都是真的,并且清晰可见。
《垄上行》
想必,你的天空,月色如花般灿烂。不结果的蔷薇,她的美丽,依附另外的途径延续大片的洁白或者粉红。
行于夜色,某些无法比拟的花朵,我还是在你未转身之前,逞强地索要我薄薄的喜爱。
垄上紫烟弥漫,有人嫉妒过原野的和谐,你宁静如水的眼眸,总是成功地躲闪掉天空飘来飘去的影子。在你庆幸之后,鸟声要来惊扰,如何是好?
一个手握锄头铁锹的家伙,即使年少时有过意气风发的诗意,面对朴素如禾的女子,又怎能忍心弃旧图新,赴往盛唐的约会?
《内心的隐秘》
夜色加重了我的忧伤。
我需要户外运动,借以消化饱和的美食。我血管里的酒精尚未清除干净,它们在我的肉体内相互残杀。
没有谁肯出面调和。
昨晚写的诗,此刻,被我重新把玩,宣泄之后,那弄皱的心事,像一朵花儿,站在风中等待某种宿命。那些规范的内心平平仄仄,与白天五颜六色的花儿,形成鲜明的对比,我仿佛听见了凋落的声音。
春蚕以绝食的方式表达对爱情的忠贞,桑叶经过雨水的洗涤,舒展着贪婪的欲望。你,终于肯回归现实,劝和蚕与桑重新亲密和欢。
原来,一切的繁华,都可以在风中慢慢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