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又见秋雨落寞时的散文
这些年,余秋雨的是非太多了,评论也太多,今年的青歌赛,他又一次成为众矢之的。如果他能像潘安那样,所到之处,掷果盈车,秋雨定会今生无憾。只可惜,他所评之处,口诛笔伐,引来万箭齐发势如破竹。好在秋雨依然镇定自若,指点赛场、絮絮叨叨,其执着的表情倒是为老夫子增添了几分可爱之处。
遥想十多年前,当我还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懵懂少年,梦想着可以得到缪斯女神的青睐时,看到了余秋雨的《文化苦旅》这本书,顿觉文字原来可以如此惊艳。这并不是谄媚之词,一个人能够“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把满腔热情和满腹经纶化为汪洋恣肆的语句,历史的厚重和文化的深沉扑面而来,让人顿感心灵的通透和滋润。这样的人,即使不是才高八斗,至少也学富五车。只是,对秋雨的这种美好的感觉和小小的崇拜,逐渐变得云淡风轻。
在他“面对文学、背对文坛”的数十载中,想必在历史和文学的故纸堆中,寻觅到了“黄金屋”和“颜如玉”,他融历史和文学于一炉,褒出的“历史文化散文”这锅粥,也算是文坛的一项“专利”,在当时着实“火”了一把。只是没想到,几年后,这“六味真火”烧着了自己的裤脚,一位叫金文明的人写了一本书《石破天惊逗秋雨——余秋雨散文文史差错百例考辨》,非常文明的指出他书中的126处差错。
于是乎,秋雨开始与这位文明先生展开激烈辩论,力证自己的笔下的.历史史实都是经过严格考证,两人争论的内容也无非就是“李冰是不是在公元前251年任蜀郡守”,“明朝的那位神秘富豪究竟是叫沈万三还是叫沈万山”,“宋代林和靖究竟有没有妻子、儿女”之类,这些内容我在读文章中连想都没有想过,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尽信书,不如无书,”只是,余秋雨不可信,金文明也未必可信,这场争斗的结果是让秋雨原本的口若悬河,变成了现在的语无伦次,看来文人间的“文化内耗”着实扰人心志、乱人言行。
九十年代末,终于在电视上看到了余秋雨,一副眼镜凭添了几分书生意气,说话慢条斯理沉稳有力,真的是“文如其人”。后来,随着曝光率的增多,电视访谈、大赛评委、节目主持人,多重身份把一个好端端的文化学者成了电视人,学者让电视深刻,但电视让学者浅薄。今年的青歌赛,更是让秋雨的光辉形象沉入谷底,他无意间竟把孔夫子编到了战国时代,众多口误引来网上诸多批评,他也强烈表示今后将会退出青歌赛。
余秋雨曾经说过:“任何一个真实的文明人都会自觉不自觉地在心理上过着多种年龄相重叠的生活,没有这种重叠,生命就会失去弹性,很容易风干和脆折。”
一个文化学者把学问奉献给了传媒,把时间奉献给了观众,在这多重体验丰富了之后,余秋雨说出来的话忽然让人觉得索然寡味,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将曾经的滔滔文采遗失在去电视台的路上。
这两年,学者们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传统被彻底打破,
学术“超男”、“超女”的出现,让更多的教授们坐不住了。一年成百上千万的收入,是多少“臭老九”们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但是,这正版、盗版,一版再版的书,果真就那么“有价值”么?读完之后,发现无论从文学、艺术、理论各方面来看,他们写的远远没有说的那么好,文学成就也远比不上余秋雨,只不过他们说的更加动听,更加引人入胜。
这个时代,注定出不了大师。像钱钟书这样学贯中西,一生与学问为伍的人已经驾鹤西去,没有后来者的悲哀也笼罩在当今的学术界。余秋雨自然也不能落了俗套,还是原谅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