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与比萨散文
老婆说了几次,想要吃比萨饼。其实,她并不知道比萨饼是什么东西,那种西餐店,她每进过;这样的西式餐,没吃过,甚至没看过。听说也是最近听女儿说的,女儿爱吃比萨,常去吃,回来就同妈妈说,比萨饼怎样如何的好吃,怎样的令人垂涎,说得老婆可能偷偷地流口水了,要不老婆怎么就想这比萨饼了呢?说有几次了,每次我都说,找个时间我请你吃。一来二去的很长时间了,就是没找到时间和机会,今晚从中街路过,我突然想起了比萨,就把车停在路边,老婆纳闷:在这停什么车?不怕给贴条?你不想吃比萨?比萨?那有?老婆显得很兴奋,我让她挎着我,我们走进了欧罗巴,这里就有比萨。
比萨饼店的灯光,没有中式餐厅那样的灯火辉煌,幽暗的,柔柔的,暖暖的。低吟的,舒缓的音乐弥漫在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客人们说话是悄声细语的,服务员走路也是蹑手蹑脚的,轻松,安静,把外面的吵嚷隔在窗外,情绪忽然间平稳了,心也舒畅了,不觉得有了莫名其妙的快乐。
老婆紧紧地挎着我,身子紧紧地贴着我,眼睛四下里顾盼,神情紧张而又惊奇,走路都是小碎步了。她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令她陌生和好奇,这里的一切与她生活中的所有都是不相同的,来到了另外的世界,这样的`感叹,对她来说是太正常不过的了。
在靠窗的桌坐下,面对眼前的刀叉,老婆向我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我知道这东西她没用过,我也笑笑,拿起了刀,拿起了叉,老婆是聪明的,明白了我是在教她,也学着我拿起了刀叉。
服务员递给她餐牌,让她点餐,她翻开看看,看不懂,不知点啥,摇摇头,推给了我。我被老婆憨态的举止和表情逗笑了,我知道她不是在逗我,是她本色的表现,我就乐得更响了。她嘘嘘地提醒我,这里是不能大声喧哗的。看着老婆,我真想拥住她,在这迷人的音乐和灯光里,玩把只有年轻人才有的浪漫……
我选了最精美的水果比萨,我想让老婆好好享受这从未品尝过的美味。
比萨饼上来了,老婆用叉子扒拉扒拉,左瞧瞧,右看看,叉一块放到嘴里,吧哒吧哒品品味,怪责的说:这不就是烙饼吗?上面加了些水果,就叫比萨?
我笑了,老婆也笑了,也没用我劝,她叉着就吃,吃得很香,吃得也很快,边吃还边说:回家我也给你做,这样的饼,谁不会做?我做得一定比他们做的还好吃,他能叫比萨,咱也叫比萨……
看着老婆吃得香,看着老婆吃得高兴,我的心很热,也很愧疚。我们几十年了,我有过无数次品味这些的机会,可我在享受的时候都没有想起老婆。来这样的地方除了品味就是浪漫,我的生活浪漫了,浪漫的时候却忘记了还有一位朴实憨厚的老婆在家等我。这些年了,她的心只有我和孩子,她为了我和孩子品尝的是生活中的辛苦,她的生活里也没有浪漫,有的浪漫也许就是边看电视边等我回家的那一刻的等待。
我想好了,一定要挤出时间,带她吃遍那些她没有吃过的美味,还要还给她生活的浪漫,让她的中年充满年轻人才有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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